时老太听闻是头绳之类的小事,更不喜长孙女,一脸厌烦。
“多大点的事,宝珠,不是奶奶说你,你跑到京城上学,珍珠用你的头绳至于上纲上线计较?”
婴儿饿了,没等到奶喝,哭得更凶。
“哎哟哟,我们的宝宝饿了哦,不着急,不着急,马上就有奶喝了。”时老太收回注意力,抱着婴儿温柔地哄。
白水芹母凭子贵,得到时老太的偏帮,不过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
她怒目而视闺女,“珍珠,还不还回去!下次再犯,扣你半年零花钱。”
时珍珠忍着难堪,一把拽下扎着的头绳,小心翼翼走到时宝珠面前,伸出手递过去。
“对不起,宝珠姐姐,我不应该没经过你的批准,擅自使用你的东西。”
“把你的头发丝清理干净。”
时宝珠环抱双臂,目光紧盯着她。
时珍珠面红耳赤,收回手,心里把时宝珠骂了几百遍,面上委屈地清理头绳上挂着的头发丝。
“小邵,你拿着奶瓶杵门口做什么?!”
外间响起时敬业和保姆的说话声,时珍珠眼睫一颤,转瞬间,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好像受到多大委屈似的。
时敬业拎着一袋子物品踏进来,乍一见到时宝珠,面露意外和喜悦。
他急匆匆上前,“宝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爸爸好去接你。”
时宝珠没搭腔,目光直射哭得梨花带雨的时珍珠,“拖油瓶,你妈没死呢,你在这哭什么丧?”
一句话砸下,落得室内静寂无声。
下一秒,时老太抬头,气急败坏地吼道:“时宝珠!大喜的日子你说的什么胡话?!你不爱待这你就滚回去!滚回京城和你妈待一块!别搁这丢人现眼!”
时老太吼声太大,时珍珠吓得一哆嗦,她把头压得更低,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翘。
时敬业笑容一僵,乍见闺女的喜悦不翼而飞,也跟着动怒,“宝珠!注意场合!”
继母再不好,也不能在今天闹。
白水芹不是第一次被时宝珠骂,再难听的话,她都领教过。
仗着时敬业在,她佯装低头叹息,“敬业,你别说宝珠,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嫁过来,宝珠不至于如此针对我——”
“别他妈演戏了!你以为自己是影后?”
时宝珠觉得心寒,嫡亲奶奶口出恶言,就因为她是女孩?
她勃然大怒,一股脑甩掉脚上的高跟鞋,抛掉背着的包,气势汹汹地瞪着时老太和白水芹。
“你们以为我爱回来?谷玉梅,你不配当我的奶奶!白水芹,我对你生的是儿是女,压根不敢兴趣!”
“要不是你闺女偷拿我的东西,三番五次觊觎我的收藏,我才不会大老远连夜坐车从京城赶回来!”
时敬业惊愕,转头注视时珍珠,正色道:“珍珠,你偷拿宝珠的东西了?!”
时珍珠冷不丁被质问,尴尬得手足无措,“我——”
“爸。”时宝珠面露耻笑,“你甭问了,证据确凿,我拍了照片,待会发给你。”
白水芹心头一颤,心里窝火,再次暗忖闺女拖后腿。
时敬业心有愧疚,“宝珠——”
时宝珠气得一身汗,她火大地摘掉假发,露出一头凌乱的短发。
“我来通知你们一声,我找人在我房间里装了监控,监控录像连在我的手机上,今后谁敢再出入我房间,我都能看得见,若是少了什么东西,别怪我报警。”
“爸,别怪我不提醒你,白水芹嫁过来六年才生孩子,你平时飞来飞去,很少在家,你还是做一下亲子鉴定,我怕你头顶大草原!”
确定看到时老太脸绿了,白水芹惨白着脸,她心里解恨,大步迈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