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陆天逸就来到了登闻鼓前,还在犹豫着该不该敲鼓的时候,若楠也出现在了他身边,说道“你在犹豫什么,这个鼓声响起,那青就不能无法无天了。”
“你怎么来了?”陆天逸惊讶的看了一眼若楠后,又担忧的说道“我是怕那青的姐姐,当今皇后的势力太大,我们只是一介商户,怎么告得过国舅爷呢。”
“天逸,你怎么自从接手了尚家的丝绸后变得这么的优柔寡断了?当初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你不是教我,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只要是自己想要的,牺牲任何东西都是值得的。”若楠说道。
陆天逸一脸着急的转过身去,刚想解释些什么,只听到若楠已经拿起鼓锤“咚咚!咚!”的敲响了登闻鼓。没一会儿,几位官差便出来了,领头的官差问道“何人击鼓,上告何事?”
“小女击的鼓,上告当今国舅爷那青,以权压人,违背生意之道,不讲诚信。”若楠说道。
“那你呢?”官差问陆天逸道。
“在下便是同国舅爷做生意之人,这位是我的妹妹,替我抱不平。”陆天逸看了一眼若楠,跟官差解释道。
“既然这样,你们俩都随我来吧。”官差说完,带着陆天逸和若楠一路来到了殿堂之下,堂上坐着的便是当今的圣上,一旁还站着和珅。
“草民(民女)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天逸和若楠下跪行大礼后,皇上开口问道“底下何许人也?状告何事?”
“回万岁爷,草民陆天逸,是江苏陆家坊的少当家,此女是我的表妹。状告当今国舅爷那青,以权压人,违背生意之道,不讲诚信。”陆天逸回答道。
“江苏陆家坊,咱们最近宫里的丝绸好像就是江苏陆家坊进贡的是吧。”皇上问和珅道。
“启禀万岁爷,前段日子国舅爷通过皇后娘娘是找了内务府总管齐大人一趟,说是他做了丝绸生意,想让齐大人行个方便,将宫里的布料都换成他的,布料奴才也看过,果然是上等的丝绸,也想着毕竟是国舅爷,不能不给面子,就和齐大人觉得无碍来着。”和珅说道。
“对啊,既然这事是那青跟内务府说是他的丝绸,怎么会变成那青以权压人,违背生意之道,不讲诚信呢?”皇上问道。
“回万岁爷的话,小的进京做生意,当然是想越做越大,通过熟人引荐认识了侍郎刘大人,当我和刘大人说清小的意愿时,刘大人当晚便带着国舅爷让小的认识了。我们相约好了进贡的上等丝绸的价格,扣掉本金,利益分三份。可是谁知那国舅爷进宫价格翻了好几番不说,就连最初约好的利益甚至于本金都未曾给小的,小的多次提出这样下去再大的丝绸坊也架不住,不做了,国舅爷便成日带着几名打手到店中闹事,逼迫小的不得不每月亏损上千匹上等丝绸布料。”陆天逸说道。
“此事当真?”皇上有些不悦的问道。
“千真万确,侍郎大人手中有一份当初拟定的约定合同,他便是此事的证人。”陆天逸说道。
“来人啊,去吧刘敏给朕找来。”皇上吩咐道。不一会儿,刘敏便急赶慢赶的来了,看到台上的皇上和和珅,台下的陆天逸和若楠,豆大好汗珠直往下掉。待行过大礼后,皇上怒问道“刘敏,此人上告那青以权压人,违背生意之道,不讲诚信,此事当真?”
“启禀万岁爷,此事千真万确。国舅爷根本没有按照当初约定的合同,合同拟定一份,起初国舅爷拿了些许银两给罪臣,让罪臣不要理会陆老板,后来国舅爷全吞了所有的银两,就算是罪臣去找他,他也叫嚣着让罪臣去找皇后娘娘要银子。”刘敏说道。
“岂有此理,万岁爷,这简直是有辱我大清的脸面啊。当今国舅爷做生意以权压人,违背生意之道,不讲诚信。这让以后的世人怎么敢把好东西上供给皇宫,还拿皇后娘娘做借口不给钱,这简直是目无王法。奴才觉得,此事国舅爷定要严惩。”和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