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宝一激动，把笔记本推到一旁，赶忙修整下脸色，故作自然的从办公室出去，“咦，晓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凌总在吗？”

“哦，不在，我刚进去发现没人就出来了。走，喝两杯去？”

“天都没黑，喝什么酒？”

得宝尴尬笑了下，见他不领情，便又客套两句离开了。

“他进去多久了？”赵晓峰问秘书，秘书怕被责问，“他前脚刚进去，你就回来了。我都说了凌总不在，他还不信。对了，刚刚萧然也来过。”

“你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赵晓峰黑起了脸。

秘书扁了嘴，在心里骂他，连凌总都不怎么说我，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刚好凌又于回来了，他穿着运动装，脖子上还挂着毛巾，眼神清亮走了过来，“怎么了？”

“刚刚萧然和得宝进过你办公室。”赵晓峰说。

秘书做出委屈样子，往日凌又于还是比较温和，她偶尔忘了帮他订饭，送错文件，他都没说过重话，这次她以为也会这样过关，“我去打印东西，有一段时间没在办公室，没想到他们就进去了。”她努力扮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凌又于观察了下她的面部表情，又看了眼她指甲，她忙缩回手，“上午还没颜色，现在就有了，公司旁有个明星开了个美甲店，今早刚剪彩，我一走，你应该就下去做指甲了。”

秘书震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凌又于的观察力连她指甲的颜色，新开的美甲店这么细枝末节的事都能注意到，一时之间她无法辩驳。

“做事马虎我可以容忍，但不能骗我。明天你不用来了。”凌又于说完，径直走进了办公室，赵晓峰瞪了她一眼也跟了进去。

进门后，凌又于先打量了下，走到书桌边，看到有一份计划书，笔记本电脑的位置很明显被移动过，他微皱起眉。

“以后请人还是得请细致认真的。”赵晓峰说。

“贴身秘书，太细致认真反而有隐患。找刚毕业，经验不足的就行。其他的我自会注意。”凌又于说。

赵晓峰没想到他是基于这样的考虑，“你也是不嫌累得慌，连美甲店都装在脑子里。”

凌又于笑了，“公司周边陌生的店，行迹可疑的陌生面孔，都不能掉以轻心。”

赵晓峰觉悟到这种警觉和不安原来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