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要讨你欢心,你觉得我……还有墨白,会费劲转移那些畜生?”
“你便是你,墨白他不会,也不用讨我欢心!”
欧阳子沐这句明显偏颇的话音刚一落下,就惹得容戟眼底泛起红光,眨眼间飞跃到了墨白床前。
“你信不信我杀了他!”
“你杀了他好了!我立刻随他一起去死!这个我喜欢的天元大陆,也随你折腾,动手吧!”
眼见容戟变掌为爪,扣住墨白的喉咙,欧阳子沐反手抽出把陨铁匕首,架在脖颈之上,顷刻间血珠狂流。
容戟倾身上前,狠狠打落她手间匕首,又心痛又失望地瞪着她,良久都没有发出一言。
欧阳子沐能辨认出,容戟的眼中,又流露出了当初杀左丘瑜时候的恐怖恨意,只不过他在拼命强忍。
“你就那么……非他不可?”
“是,你从来都这样。”
容戟垂首正视欧阳子沐,悲戚地低声道出问句,而后也不等她回答,直接给了自己答案。
他又从储物袋中,拿出条锦帕,小心翼翼地替欧阳子沐包扎好颈上伤口。
“不要沾水,当心留疤痕。”
最后吐出这九个字后,容戟便像是仓皇而逃一般,抽身离开了这间房屋。
欧阳子沐稍愣了片刻,快速转身替墨白整理好被子,脚下飘渺步伐踏起,转瞬便到了那木源宗的门口。
入目之处,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激烈对战,唯有一地的猛禽尸体,彰显着方才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