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沐很想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很难做些什么!
以前她独自面对危险的容戟,之所以能那么无畏和洒脱,完全是因为她已经筑建好了放弃一切的决心。
可现在,她的心中,全是浓浓的不舍,根本不敢让自己出半点问题。
“容戟,你为什么不能放下,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欧阳子沐一声慨叹之后,顺势坐在了桌边,想起那些作为左丘瑜时候的过往,面色极其复杂。
“那你为什么,不能放下墨白?”
容戟刻意拿出些玩味的模样,许是想保全自己最后一点尊严,可他眸中的认真,却是写明了这问题的答案,他到底有多想知道。
“我与墨白,跟你与我,从来就不一样。”
欧阳子沐解释了一句,停顿片刻,不知是在组织语言,还是不敢多说更多话刺激容戟。
“有什么不一样,只要你能说出来,我就能改变!”
容戟眸光一偏,瞥向尚还在昏迷之中的墨白。
见他如此,欧阳子沐哪里还能多说,只得又将话题,转向了别的地方去。
就这样消磨了足有三刻时间之后,门外依旧是寂静一片,丝毫没有任何人靠近。
“你不用等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他们正被那些畜生缠着。”
“畜生?当初我提出要收拢它们的时候,你怎么没说它们是畜生!”
欧阳子沐不用多想,都知道是容戟将鬼火林中的猛禽,给放了出来,内心狂怒伴着担忧,想起身离开,却又不能撇下床榻上的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