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仿佛是在问李世民，又像是在问自己。

“如果，这一剑，可以让你不再恨，倒也是值得的！”李世民伸手一挥，将仓皇而来的太医、侍女、全副武装的侍卫全数挡在几步以外，只管自己从上衣的衣襟处撕下一块布，自己慢慢地包扎上，凄然一笑道。

“你休想！”那灵珊公主顿住脚步，狠狠道：“不再恨，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的父亲，祸乱朝纲，害得我大隋四分五裂；而你，花言巧语，骗我下嫁，害得我如今无父无母、无国无家。李世民，我和你不共戴天！”那样咬牙切齿的语气，那样歇斯底里的语调，是要有着多深的恨意，才会做到呢？

李世民的脸上一阵苍白，白得毫无血色：“灵珊，当初的承诺，我从没有想要反悔！”

“是吗？”那灵珊公主猛地回眸，紧紧地盯住他：“如今的我，不过只是一个亡国的公主，我没有权势、没有财富、没有后台，没有利用价值，你会喜欢我？李世民，少在这里假惺惺了！”

“灵珊——”李世民将简单包扎的手臂忽略掉，他往前走了几步，慢慢地伸出手臂，声音里带着一丝柔情：“灵珊，你听我说。”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灵珊公主带着一丝警觉，猛地高高举起匕首：“走开啊！”

我一下蒙上了眼睛，不敢再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