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说，言绮变得疯癫，根本就是封擎下的手？

“不用猜了，是我做的。”

没有人可以在伤害他之后还一直好好地，哪怕是他的亲生母亲都不行，更何况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言绮。

就算言绮是绝谷的人，他照样不需要留任何情面。

当初是越荀救了他，同时也救了言绮，不过保住言绮的性命只是不想她死得太干脆，因为自己的仇，需要自己报！

他折磨言绮自有一套磨人的功夫，他用了整整半年的时间让意志力极强的言绮精神崩解，此后疯癫，再无从前骄傲。

但是，这并不够，他知道言绮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绝谷中的第一人，所以他将她放了回来，让她成为了这个“第一人”，却不是站在最优秀的顶端，而是将其踩在最卑微的尘土之中。

墨寻与言绮曾有一段交情，所以看守着言绮，至少让她在绝谷好好活着。

但在言绮和徒弟中来选，当然是她的小徒弟更为重要，她知道慕时兮曾有一段难解的过去，所以希望从言绮这里做个了断。

先前慕时兮一直不肯来，如今来了，也见到了言绮，却发现事情的真相，早就不是她表面所看到的那样。

当初那个被困在冰山的小男孩已经变得能力非凡，他的仇，早就报了，他的恨，就是看着曾经心高气傲的言绮变成疯癫的模样。

“你们走吧。”墨寻挥手，已经无力再管年轻人的事情。

慕时兮的目光终于从封擎身上离开，那双黑亮的眸子对上墨寻的视线，墨寻对她点了点头，师徒两人的道别尽在无言中。

出了那道门，封擎仍然抱着慕时兮，他没有要放下的打算，她好像也一副享受的模样，总之都不说话。

这时候，伴随着“咕咕……”的一声鸟叫，小小的幼白从远处飞来，绕着他们飞了几圈，大概是见慕时兮被人抱着，他只能换个地点，停在了封擎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