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里古和蓝娇娥隐身在泰山别院附近,探头往那边张望着。蓝娇娥问:“你说会在那里边吗?”娄里古说:“应该是吧。马车到了这附近就回去了。”蓝娇娥看了看院门上方的牌匾:“泰山别院。这里是泰山派的地盘。”
娄里古捏着下巴合计着:“咱们怎么进去呢?”蓝娇娥说:“这种地方可不能乱闯!惊动泰山派的人,咱们就完了。”娄里古说:“那也不能一直在这守着呀。万一他住下了,十天半月不出来,咱们在这喝西北风啊?”蓝娇娥说:“等到天黑,如果他还不出来,那就是住下了。咱们也在附近住下,等他出来。”娄里古点头同意。
娄里古和蓝娇娥等到天黑,一直没见鱼秋白出来,只得无奈地暂且离去。
第二天一早,鱼秋白起了床,打开房门,准备出去透气。却见静娴端着一盆水站在门外,听到开门声,转过身来。鱼秋白愣了一下,从门口让开。静娴进屋,把水盆放在凳子上,捧着毛巾说:“请先生洗漱。”鱼秋白说:“多谢姑娘。你放下吧,一会我自己来。”静娴说:“我伺候先生洗漱。”鱼秋白说:“不用。谢谢你。我真的不需要人伺候。”静娴小心翼翼地把毛巾搭在水盆上,默默转身出去了。鱼秋白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洗脸。
过了一会,静娴又来了,这次是来送早饭的。碗筷摆好之后,说了句“请先生用餐”。鱼秋白点头致谢,在桌边坐下。静娴端起洗脸的水盆走出去了。鱼秋白开始用早餐。
很快,静娴拿着空盆进来,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转身去收拾床面。鱼秋白静静看着她,有些无可奈何。
将近晌午,莫霄廷来了。寒暄过后,鱼秋白问:“莫大侠今日空闲了?”莫霄廷笑着说:“先生送来的酒好,昨天醉倒一片。各派的人今天陆续都走了。我闲着没事,过来看看先生。先生昨晚睡得好吗?”鱼秋白微微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好不好的,无非是过夜而已。”
莫霄廷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鱼秋白忙说:“莫大侠不要多心,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莫霄廷勉强地笑了笑,一时找不到话说。
鱼秋白问:“莫大侠可知道,熊掌门为何要留我在此?”莫霄廷说:“久闻无终才子大名。我师兄应该是仰慕先生才华,想找机会亲近亲近吧。”鱼秋白微微一笑,看着莫霄廷:“莫大侠真的是这么以为的?”莫霄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师兄的心思,我还真是说不好。不过先生请放心,我们绝对没有恶意。”
鱼秋白说:“这一点我相信。不管熊掌门是怎么想的,莫大侠的善意我已经感受到了。我能不能问问,你我只是第一次见面,莫大侠为何对我如此厚待?”莫霄廷低着头稍稍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走到门口,往外张望。鱼秋白诧异地看着他。
莫霄廷确认外面无人,回来说道:“实不相瞒,我师兄一心要称霸武林。这一点我不是很赞同,可又不知道怎么劝他。昨日幸亏先生来了,帮我劝住师兄,没急着选盟主。”鱼秋白说:“我不过在莫大侠面前说了几句实话。真正说服令师兄的还是莫大侠。”莫霄廷说:“没有先生的指点,我无论如何想不出足以说服师兄的理由。只此一事,便可以看出先生的过人之才。”
鱼秋白说:“把我留在这里,不会是莫大侠的主意吧?”莫霄廷忙说:“不是不是。这个我可以发誓。不过霄廷是真心敬佩先生,当然也希望先生留下,早晚向您请教。”
鱼秋白说:“我是来送酒的,竟然被泰山派当众扣下。熊掌门这样做,只怕对泰山派名声不利。”莫霄廷说:“我也不知道掌门师兄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请先生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您受到半点惊吓。”鱼秋白说:“多谢莫大侠。那我就在在此住上几日。你找时间问问令师兄,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莫霄廷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