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秋白问:“泰山派那边有什么新的动静吗?”董老诚说:“熊天阙下个月十五要在泰山举办议盟大会,给周边各门各派都发了英雄帖。”“下个月十五?”鱼秋白稍稍停顿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一件事。董老诚说:“看样子他是要借这个大会,当齐鲁的霸主。”鱼秋白说:“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没想到他这么心急。”
董老诚说:“熊天阙刚愎自用,野心太大。他当上齐鲁霸主,恐非武林之福。”鱼秋白也显得忧心忡忡。董老诚注意到了,开口问道:“先生一向不关心武林之事,这次为何如此忧虑?”鱼秋白说:“我是担心云罗姑娘。鲁山派遭难之后,现在由云罗姑娘主事,改名叫东山派。我担心熊天阙当上霸主之后,急于立威,以东山派未去结盟为借口,再来找鲁山的麻烦。”
董老诚说:“有这个可能。据我所知,先生与鲁山派渊源不深,何必为他们如此操心?难道是因为云罗姑娘?”鱼秋白看了他一眼,平静说道:“鲁山派的老掌门乞明堂与我有几面之缘,还曾以机关球相赠。我答应过他,日后鲁山派有难处,不会坐视不管。”董老诚问:“那先生今后有何打算?”鱼秋白说:“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可能今后还需要你们各位帮忙。”董老诚说:“先生但有需要,只管开口。就算我们能力有限,背后还有整个音讯堂呢。边堂主说过,先生的事就是我音讯堂的事。”
几天后,鱼秋白正在看着若离喂鸽子,看到韩文走过来,问他:“李木回来了吗?”韩文说:“还没有。这几天他很早就出去,天黑了才回来,好像在忙什么事情。”这时若离回头看了一眼,忽然说道:“李木回来了。”
李木快步走进酒坊。韩文说:“今天回来得早。”李木来到近前。鱼秋白问:“有什么发现吗?”李木说:“我已经找到劫匪的巢穴。人都走了,只剩一堆空酒坛子。”韩文问:“马车还在吗?”李木说:“车还在,马……我没注意。”
鱼秋白问:“你确定劫匪已经走了?”李木说:“应该是。最近没听说他们又犯什么案子,生火的痕迹都是几天以前的。”鱼秋白说:“那就好。”随即吩咐韩文:“你叫两个人,跟李木去一趟,把马车赶回来。到那的时候小心一点,确定没人再进去。”韩文领命,跟着李木走了。
鱼秋白对若离说:“你去把那盆花搬出来。”若离转身去办。
山庄里。乞云罗对韩北风说:“二师兄,这里的事你先盯一下。我想去酒坊看一眼。”韩北风笑着说:“你是去看酒坊,还是要去看丘先生?”乞云罗羞涩地看了他一眼:“二师兄,你说什么呢?前几天丘先生叫韩文送来银子应急,咱们怎么也该过去道个谢。要不,你替我去一趟?”韩北风说:“算了。你是掌门,还是你去吧。这样显得正式一点。”说完,笑眯眯转身走了。乞云罗看着他,脸已经红了。
乞云罗来到酒坊,见伙计们都在忙碌,径直走向鱼秋白的房间。“丘先生。”接连叫了两声,屋里没人回应。乞云罗进去一看,鱼秋白不在,若离也不在。
转身出来,正好看到柳俊,叫住他问道:“柳俊,丘先生去哪了?”柳俊说:“好像带着若离出去了。”乞云罗问:“他没说去哪吗?”柳俊说:“若离手里拿着花盆,应该不会走太远吧。要不姑姑先进屋等一会?”乞云罗说:“你去忙吧,我随便走走。”柳俊转身走了。
乞云罗走出酒坊,四下张望,忽然看到右边的山头上有人,像是鱼秋白,快步向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