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裴莫衍不问，连他自己都快忘记到底多少年了，只是觉得很久了，久到跟在裴莫衍身边做事成了他的全部，跟他的生活完全融为一体了。

“十六年五个月零九天。”裴莫衍忽然给出了一个极其精准的时限。

付子康浑身一震。

然后，就听裴莫衍继续说道，“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应该很清楚，有些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要是江一倩要死要活的就能威胁到他，那真是大错特错了。

命是她江一倩自己的，她想要作死，他不拦着，他最厌恶女人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天底下，除了他在乎的，那些自己作死的，死了谁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是，少爷！”付子康利索的应道。

裴莫衍已经按了挂断键。

他收起手机，一抬头，视线所及之处没了艾向暖的身影。

艾睿和艾甜还在宴会上，跟唐暮白他们坐在一桌，即使季淮南和纪如风是笑面虎，善于笑里藏刀，但对两个孩子都照顾的非常好。

到底是裴莫衍的孩子，艾睿聪慧狡黠中又透着霸气，而艾甜性格上更像艾向暖，软萌可爱。

裴莫衍大步走过去，四处扫了一眼，依旧没看到艾向暖。

他快速拿出手机，拨艾向暖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的声音。

裴莫衍一时还不知道，江一倩很狡猾，她知道以裴莫衍的作风和狠劲，她在婚宴上大闹一场之后，就算是死了裴莫衍也不会来看她一眼。

但，艾向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