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华的刻意轻薄和挑衅，或许也是察觉到了婚宴的目的。

裴莫衍很镇定，不疾不徐的说道：“要说闹，你顾耀华闹搭上的还有顾家的颜面，我也不吃亏。再说了，你再怎么闹还能比得上江家的千金小姐闹得厉害？”

裴莫衍显然不怕顾耀华的威胁。

今天想闹场子的大有人在，有胆子闹场子的应该只有江一倩。

因为感情而冲昏了头的女人，江一倩才是今天的意外。

顾耀华握着笔，僵在原地，签也不是，不签也不行，就那么僵持着。

陈湘怡有心开口劝顾耀华签字，但又不敢，唯恐惹恼顾耀华，可劝裴莫衍……她没资格。

顾耀华最终一咬牙，不甘心的签了字。

付子康收好文件，直接交给了在酒店大厅等候的律师。

处理完这件事，裴莫衍也没有再跟顾耀华寒暄一句，先签字，后算账，算账还在后头。

裴莫衍离开宴会大厅，寻了一处临窗的吧台，拉了把复古的椅子坐了下来给纪如风打电话。

他眼睛越来越不舒服，刺痛间隔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

江一倩撒的那药，有问题。

他当时就预料到了。

只是不想当着艾向暖的面表现出来，再加上药沫很细腻，他的眼睛沾染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