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艾向暖瞪着裴莫衍，指了指他身边巨大的藏獒，“这玩意儿是你养的还是季淮南养的？”

“我的。你害怕？”

裴莫衍看着艾向暖，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未退尽的潮红。

看来，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还吓得不轻。

“你怎么会养藏獒？”艾向暖挺喜欢狗的，可藏獒跟狗不一样，藏獒远远看着就让人觉得害怕。

“因为曾经被他咬伤，险些咬死。”裴莫衍不着痕迹的说着，一双敛沉的眸子越发幽沉，晦涩。

艾向暖听着整个人一愣。

她想象不出被藏獒撕咬会是什么感觉，但是仅仅这么一想，再一看威廉嘴里尖锐的的獠牙，她就觉得周身一阵冰寒。

那种撕咬得多疼，多可怕？

“当时你多大了？”艾向暖低声问道。

“忘记了，当时从英国来到南清市裴公馆小住。”裴莫衍说着皱了皱眉，声音忽的一冷，“艾向暖，你那是什么表情？给我收起来！”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即使这个人是艾向暖，是他的妻子，他也不需要。

艾向暖很听话的收起了同情和心疼的表情。

不是真的忘记了，是不想提起。

他和秦慕雪一直住在英国，只有偶尔来南清市，那时候的裴莫衍即使没有父亲，但却被母亲照顾的很好。

聪明活泼，优雅绅士。

那一年，他一个人从暂住的裴公馆副楼往主楼走，走到半路上，他只不过是匆匆瞥了一眼就见一直藏獒径直朝他扑了过来，那是裴莫衍第一次经历生死。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二次没有藏獒咬他，可他是被囚禁了起来。

跟他一起被囚禁的，是一只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