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您怎么了,额头出了好多汗呢?”祭千秋拿出自己的手帕要给韩煊擦拭。
“没事,天气还凉,这个给你披上。”韩煊解下自己的宽袍,暂时盖住了女人的身子。
与此同时,韩煊坐了下来,喝了口凉茶,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两人素昧平生,要是真发生点什么,自己和仇九重那个老混蛋又有何区别?
“道长,可是现在还是暑季,妾身不冷呀?”女人疑惑道,解开了衣裳。
“三仙观在深山中,早晚温差大,你又不是修士,万一冻着了,岂不是给老夫添麻烦?”韩煊拉高了音量,详装要发火道。
“对,对不起,妾身不会给道长添麻烦的。”
祭千秋捏着衣角,立即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好了,你去睡吧,我要练功了,不许来打搅。”韩煊一本正经道。
“可是道长您不歇息吗?”祭千秋疑惑问道。
“不用,你以为老夫同尔等凡夫俗子一样?”韩煊喝道。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祭千秋咬着唇,霎时红了脸。
自己本以为男人来了兰阁,又与自己同进餐,晚上肯定是要让自己侍寝了,沐浴时心中已经七上八下了,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哪知男人说要练功?
可是刚刚自己这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会不会在男人心中落下一个轻薄不守妇道的印象?
见女人像是承受了很大心理压力的样子,韩煊不由柔缓下了声音,“睡吧。”
男人语气一下子又和缓下来,祭千秋心中既宽慰又莫名有些失落,自己都不知是怎样一番复杂心情。
“嗯。”祭千秋点头走进了闺房。
过了约十分钟,韩煊一道剑气掐去了房间内所有的火烛,整个兰阁变得静悄悄。
而就在此时,房门外一个瘦小的身影离开了。
韩煊盘腿坐在地上,缓缓运转起阴符剑诀,黑色的硕大巨剑凭空出现,悬浮在身体周围。
毕竟是陌生地方,也不知这三仙观的根底,韩煊在白天或是在自己的住处不敢轻易施展修为,万一被人识出不是本门剑招,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今有祭千秋在,也算是一个障眼法。
下午时,自己已经暗暗将钰贤施展的小无相剑法记下了,现在正好是练习的时候。
将来万一要出手,也不至于一下子露出破绽。
韩煊驱使着阴符剑,悄无声息地在黑暗中练招。
有着对剑道的深刻理解和感悟,韩煊不一会儿已经将小无相剑法运用得炉火纯青,远比起钰贤耍起来威力大百倍。
行了,有这个能蒙混过关即可,接下来,还是要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
自己能够自由修炼的时间不多,韩煊立即高度集中注意力,凝神静气,同时运转起承天决和阴符剑诀。
与此同时,破废丹田处的那团黑气也开始慢慢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