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凤启连看都没有看胡兰一眼，尽管胡兰为了要救他，甚至不惜对她出手，最后被重伤成如此。

“你果然是自私的人。即便对自己的亲奶奶也一样。”凤千寻缓缓的说。眼神也如她的声音一般，平静得就如静止了的水面，没有一丝波动。

对凤启，她并没有鄙视和不屑。因为她知道凤启就是这样的人，而这，也正是人性。至于胡兰，那是她自己蠢！

“她难道不是你伤的吗？比起自私和心狠，我永远比不过你。”

裂开嘴，凤启露出那森森带血的牙齿对凤千寻笑道。那笑容令他那张清俊的脸都变得无比的扭曲和阴暗。也实在是让凤千寻不太喜欢，因为看着这样的他，会让她联想到爬虫一样恶心的生物。

“凤千寻，她不只是我的亲奶奶，也是你的！怎么样，对自己至亲出手的滋味如何，一定很不好受吧。”

“你，凤-千-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人！”笑着笑着，凤启身上的伤口撕裂，也疼得浑身痉挛。所以他的笑容在兴奋于痛苦之间变换，看上去让人心惊也让人心惧。

没有解释，凤千寻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不好受？不，并不是。

她对胡兰可是一点感情的都没有，于她来说，胡兰就是一个陌生人，试问，打杀一个陌生人，她能有什么不好受的？虽然，她最后并没有杀了胡兰，可那不过是看在她死去的父亲的面子上。

至于恶毒，她不否认。试问一个，满手鲜血、满身人命的人，又怎么会和善良挂得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