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鞠萍更讶然“为什么啊?你年龄这么,又是‘女’孩子家,不上学能做什么啊?”
江狐语不惊人死不休“老子要‘混’黑社会!”
江正觉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口汤差点呛到鼻子里,他瞪着眼睛极有气势“放肆!胡闹!”这股气势足以震慑住国企的那些高管,就算是孔寿年在这也只能唯唯诺诺,可是显然对付不了江家的‘混’世魔‘女’。
江狐声音更大,差不多吼道“老江!你少在我面前大呼叫,老子斗不过你,但是老子会告诉你老子,让爷爷好好揍你一顿。敢欺负我的朋友,不想‘混’了都?”
江正觉没搭腔!江正觉竟然没搭腔!这位老子是****教父,自己在发改委是大佬的大佬,竟然闷不吭声,一脸吃瘪。
大家很显然早就习惯了江狐这些老子啊老江啊之类的称呼。邱雨和江一笑装没听到。一物降一物,不可一世的江文哲一看到江狐进来就缩了缩身子,低着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扒拉这碗里的饭,连菜都不敢夹,更加不敢瞄一眼这位同父异母仅仅比他大三岁半的姐姐。
何鞠萍埋怨道“狐,你又不懂事了。哪有人敢欺负你的朋友啊。叶寒就在后‘花’园呢,你爸爸只是跟他闲聊几句。”
“哼!”江狐高傲的一甩头,转身朝后‘花’园跑去。
饭厅里的人面面相觑,神‘色’各自复杂的很。江一笑和江正觉这对父子的最出彩,老子黑着脸一句“人物就是人物。‘混’成了爷也上不了台面。”
江一笑似笑非笑,“不是蠢到了家就是聪明到极致。能不动声‘色’把林海城四位爷推下马,能当众打了秋老爷子的脸还吊儿郎当的他功夫不咋滴,能把曹蒹葭玩‘弄’在股掌,显然不可能是前者。”
叶寒聋了,不知道这位十四岁半的萝莉回来不足两分钟已经跟老爹火星撞了地球。不过他聋了以后更善于察言观‘色’,从江狐神‘色’之间多少能看出一些。
江狐问“我爹没你什么吧。”
叶寒摇了摇头“没,就是随便聊聊昨天的事。”
江狐大大咧咧坐在亭子一圈的长椅上,翘着二郎‘腿’,没转身,接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文哲,给老子送点葡萄来。”
她喊完才撇了撇嘴道“你也不用替老江好话,他这人就是邪乎,明明一句话可以明白的事偏偏来个长篇大论,这也就罢了,唧唧歪歪半天反而让人听的糊涂。反正他的话我就没几句能明白过来意思的。你他图个啥,累不累?”
叶寒笑了笑,没有解释大人心中的算计和城府,到了江正觉这个位面层次,不一言一行都藏着深意,但是真不可能像是庄稼汉子做事来去话掏心掏肺。他又点了一支烟,含着笑默默看着江狐,这‘女’孩和叶子不一样,叶子表面上爱笑,其实是个含泪葬‘花’的林黛‘玉’,欢快的时候也最多是‘花’园里扑蝶起舞的袭人。江狐不一样,这位彪悍的萝莉是位得不了空,一闲下来就能追‘鸡’撵狗的主。
不过无论青竹也好,无论江狐也好,眼神都那么干净。叶寒把这种干净叫做天真,不是很傻很天真那种天真,是真正的出水的青莲,没沾惹半分污浊。人呢,如果都能像她这样,活着该有多轻松。
嚣张跋扈的江文哲来了,在江狐面前却像个丫鬟,低着头怯怯的,端着的盘子里放的除了葡萄还有两个削好的苹果。他总算注意到叶寒,刚才是懒得正眼看,现在是不敢正眼看,他偷偷打量着。把盘子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乖巧讨好着“姐!葡萄都已经洗好了,苹果是我亲自削的。你放心,我的手洗的很干净。”
江狐很随意的挥了挥手,道“滚吧。”
江文哲如临大赦,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
叶寒笑着“你弟弟很听你的话啊。”
江狐拿起苹果递给叶寒,然后自己拿另一个啃了一口,道“且!这子跟他娘一个样,肚子里憋着坏水,表面上听话,不定一转身就能把人卖了。”
刚满十一岁的江文哲碎步跑进饭厅,瞪着眼睛喊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