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芜已在夏鸿烟口中得知南宫夜的身份。
凌霄王,就是南宫夜。
南宫夜,就是凌霄王。
原来,自己与他,真是云泥之别。
不过,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抑或是将来,一个心中只有仇恨,一个有着锦绣前程,这样的两个人断不会真有什么交集。
“芜儿,你有话直说,这样一直沉默不语,叫我心慌。”南宫夜心中有不安预感。
他刚从宫里回来,竹玄便告诉他说叶清芜找他,让他去城外树林相见。
南宫夜不及换身衣裳便来了城外,岂料只有桐生在。
桐生说叶清芜临时有事,让他在此等候传话,请南宫夜去叶宅见面。
“民女,拜见凌霄王。”叶清芜唇边一抹笑意浅浅淡淡,恭敬福身,行礼。
“芜儿,你……”南宫夜一怔。
旋即苦笑。
他最怕的就是这件事。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本在庆王府的时候就要告诉她的,哪天一再耽搁,后来又被离皇召进宫去了几天,便把这事给误了。
这是他第一次来叶宅,本来心中高兴,哪料见到叶清芜却是此番情景,当下园中美景也成灰暗一片。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她维持这个姿势,模样辛苦,南宫夜心中不忍,上前几步去扶她,“像从前一样就好了。不过是个身份的差别而已……”
“谢凌霄王!”话语未完,女子道谢,退开两步躲开他的相扶,“身份有别,自是不可逾越。”
“芜儿,我其实也很矛盾,就怕身份一旦揭穿你我之间就有隔膜,”南宫放长叹一声,“没想到果然如此。芜儿,我不是刻意要隐瞒你,一直想说出实情的,无奈这几日给了耽误了。”
叶清芜随意笑笑,“凌霄王想多了,民女认为与你之间没有隔膜。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直说无妨。”南宫夜索性转入正题。
“庆王爷与夏鸿烟的事。”叶清芜道,见南宫夜面显吃惊之色,又说:“如你所想,我已经见过夏鸿烟且知道了所有事情。”
话说两天前:
叶清芜做完庆王所托,离开庆王府。
尉迟信问她:“叶小姐可有兴趣来本王府中当府医?”
叶清芜笑着摇头,“民女没有兴趣。不过如果哪天遇困,我倒可以将这旗号拿出来用上一用。”
这期间尉迟信曾过去地牢,在叶清芜开导之下,夏鸿烟不复先前的绝望,愤怒,反倒平心静气。末了,她庆王:“如果,我是说如果,凌霄王抓不住聂枫,这桩事是不是就可以了了?”
尉迟信摇头,“这桩事离皇定要亲自过问,敷衍不得,恐怕聂枫此人必须要抓捕归案。”
夏鸿烟想了想,郑重道:“如果我肯拿一个条件与王爷作交换呢?王爷可愿意考虑?”
看她仿似下定莫大决心,目光灼灼已然看进自己眼睛深处,尉迟信不觉心慌意乱,但很快掩去情绪迅速转开话题,“你有何要求都可以提,但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叶清芜出了府门,尉迟信又走出来,叫住她:“叶小姐留步,我还有些话想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