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悉心治疗照顾,南宫夜身体恙毒已解,伤口亦不再敷药,只是叶清芜叮嘱暂时仍不可饮酒。
木玄体内的淤血也尽数排净,南宫夜又给他指派了任务。
叶清芜本打算自己先回浮徒镇,但南宫夜说接个重要客人来静园,且这位客人身体抱恙,需要叶清芜为她调理一下。
这一来,便又要耽搁几天。
此时她正在房中看医书,倒是绿意不停在眼前晃来晃去,还不时叹气。
叶清芜挑挑眉,微有不悦,“怎么了?”
“小姐,你不奇怪么?是什么重要客人竟要主子亲自去接?”绿意心中不解,面上甚至微有不屑,听竹玄说,好像还是个女子,绿意这心中就更不舒畅了。
瞅着叶清芜淡眉淡眼的,仍是专注看着她的医书,绿意急了,“小姐,你不好奇吗?”
想必这书是看不成了,叶清芜将医书收了,神色淡淡,“为何好奇?南宫夜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置喙,你好奇又有何用?何况我从来不对他的事好奇。”
绿意喉中一哽,心口微微发酸,这叶小姐心性可真够冷淡的,难为主子为她做那么多。
不过她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先不说主子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还有就凭叶清芜这清淡的性子,哪里会存了心思去关注主子。
只不过,绿意一心以为除了叶清芜,南宫夜是不会稀罕别的任何一个女子的,但接来就接来吧,还说是什么重要客人,绿意自脑中好一阵搜索,还是一片空白,想来是个不认得的主儿。
叶清芜实在看不过去,开口道:“陪我去园中看看景吧。”
“好。小姐。”这主意不错。
绿意摘了一枝红花,递过来问:“小姐,你喜欢玉坛吗?”
她觉得白棠开得有点孤独,浅浅的玉白花儿都是单层的瓣,连花芯都是白的,挂在枝头太过素雅,不如玉坛红艳夺目。
叶清芜并未去接绿意手中艳红似血的玉坛,反而在一片白棠前停留,“或艳丽或素淡,它们都努力盛放过,生命虽短暂却是如此美好而完整,就算凋零,这香气早已嵌入它们的灵魂,被不被人们喜爱又有何要紧呢,它们的一生始终是自己的一生!”
“说得极是!”一道温润嗓调自身后传来。
南宫夜回来了,想必那位重要客人也到了。
叶清芜转身,淡淡颔首,“你回来了。”
“嗯。”其实南宫夜站了有一会了,只是不忍心打扰到她。
绿意绕过丛丛花枝,安静退下。
四目交接,一人平静淡然,一人笑意浅浅。
叶清芜一身玉白长裙,袖口处绣着的点点红梅尤为清寒,同色织锦腰带将那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束住,仿佛她是花之仙子,纯净,美好,飘逸。
这身衣裙是南宫夜亲手准备的其中一套,看哪儿哪儿都合体,唇角又勾出一抹笑意。
“客人既来了,可以开始么?”叶清芜开口,顾自打破这份美好的安静。
微微拧眉,南宫夜知道她说的什么。
先前同竹玄吩咐治疗一结束便送她回家,在静园多待一天便多一分危险。
可此时看到叶清芜眉眼处显现出对回家的急切,南宫夜心中微泛酸楚,“她在花厅,稍后我带你过去。”
想想,又迟疑着问:“邱公子,他,还在叶府吗?”
南宫夜不提,叶清芜倒忘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