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征“咦”了一下,笑道:“你那是什么山药,竟如此之厉害。”
袁双琴点头,“有没有现成的药,给我抹点,痒得钻心哪。”
顾征自小柜中取了少许药粉,置于一个干净小盆中用滚水冲开,稍加了点凉水便让袁双琴将双手浸泡进去。
“怎么样?”顾征问。
“又烫又痒,”这手一进这滚滚的药水中,袁双琴龇牙咧嘴,全然顾不得形象,嘴角左右抽扯了一会,嘴里还吸着气,过了半天才笑道:“管用,管用,比挠管用多了。”
顾征点头,“多浸泡一会,走时把药粉带些回去。”
袁双琴身上出了一阵汗,直到药水完全凉透,她才将手拿了出来,用手帕擦了擦,“顾先生你再看看。”
顾征一阵惊诧,“不会呀?怎么会这样。”
袁双琴只知道手不痒了,却没去注意她的手是何样子,听到顾征的话才去看,“啊!怎么这样了!”
此时她的手背红红的一片,且像服服帖帖地贴了一层膜似的那么亮,血管亦清晰可见,而且还慢慢渗出一阵轻微的刺痛感。
“请二夫人稳步到窗边,我再好好瞧瞧。”
果然不妙,袁双琴的手根本不全是山药皮所致的过敏,而是抹了某种药膏,很有可能这药膏有毒。
“有毒?!”袁双琴胖腰一闪,差点跌坐在地,“这怎么可能?莫不是顾先生瞧错了?”
这双手可是她最珍惜的,就是说比她的命还值得她珍惜都不为过。
见顾征不语,反而眼露精光,袁双琴彻底愣了,哭丧道:“真的是中毒了?
此话一出口,她内心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徐文得,这药膏不是他给自己的吗?
袁双琴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顾征,但没有说出药膏的由来。
“你用了多久?”想必她是用得比较频繁的。
顾征暗思这制药膏的人倒有几分厉害,表面看是普通治烫伤的药膏,也可以作为润肤膏使用,可实际上却是能使毒性慢慢渗入皮肤的毒膏,轻则长期发痒,重则手背溃烂。
刚好这毒性发作的时候就是她接触了山药皮的时候,所以并不会觉察是药膏的问题。
“时间倒不是很长,只是好大一盒都被我用光了。”袁双琴睁大了眼睛,心里的慌乱开始变成慌惧,“顾先生,我的手,我的手对于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谁的手又不重要呢,但顾征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没看到药膏的样子,不知道其间的成分,再说这有毒性的药太多了,他也不是全知道,只起身另外拿了些消炎止痒的药粉给袁双琴,叫她少吃有发性的食物,忌酒忌辣。
至于这药粉管不管用他也说不好,就是叶元秋的病他也是诊一时算一时,迟疑了一会又劝说袁双琴回去找找叶清芜,看她有不有更好的法子,为了治病还是不要与她置气的好,必竟是一家人。
袁双琴含糊的点了点头,就带着小梅匆匆上了马车。
她心里一阵阵的火直往上冒,越想就烧得越旺,简直要把她的五脏六腑给烧通,烧痛。
“栓子,你快些……再快些!”袁双琴急吼,她要用最短的时间回府,她要找到徐文得问一问,为什么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