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芜嘴里说着是请徐文得帮忙,但语气却是主子对下人的吩咐,半点容不得人推辞回绝。
“大小姐您说!”徐文得以为叶清芜已经说完了所有的吩咐,是时候松口气了,但又猜岔了叶清芜的心思,只得再陪笑脸应付着。
“我记得幼时我娘喜欢酿酒,依我的记忆应该还有几坛好酒被封存着埋在哪里,也许徐管家知道。”叶清芜轻敲茶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原来是这个。”徐文得松了口气,说到封存的酒就好办了,找了袁双琴一问便知了,于是眯笑道:“夫人贤惠,其风华自是不必多说,当年在府里对上下人等也是亲和有加,更是绣工了得又酿得一手好酒,当年是酿有几坛梅花引,听说是和老爷一起封存的,说是等大小姐出嫁才拿出来呢,具体埋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我打听好了便告诉大小姐。”
“越早越好,我自有用处。”叶清芜语声淡淡,眼睛定定看向徐文得,道:“我娘还有东西想必二娘并未全部交给我吧。”
“还有东西……”徐文得一惊,果然问到要点了,看来这大小姐问话是喜欢把重点放在最后呢,先前自己想告诉她但没有机会,眼下她自己问到了,可有点被动了。
徐文得只得装傻:“大小姐所指是?”
“别说你不知道,”叶清芜轻哼,随即一语掷地:“当年我娘酿酒的方子。”
徐文得故作凝神沉思,半晌才忽然一拍桌面,道:“我想起来了,是有一张酿酒的方子,是夫人亲笔书的,不过夫人过世多年,想必方子早随夫人而去,又或是……在老爷那里也未可知。”
“这就有劳徐管家帮忙找到了,你也知道我与我爹的关系不太融洽,我也不愿意见到他那张寒冰脸。”叶清芜浅笑。
“……我尽力一试。”徐文得擦汗,心中苦叫不已,自己生来才求了叶清芜一回,没想到她竟好,抛出个许多难题来让自己解决,真是天生是他的克星哟。
“不是尽力,是务必!”叶清芜勾唇,“我只有看到徐管家的诚意才好帮忙救徐义不是?”
“是,大小姐说得对,大小姐的吩咐我务必都办到!”徐文得忙站起身,低着头作着揖,硬着头皮打着保证。
此时叶清芜倒像是有些困倦了,手指轻敲桌面,样子懒懒的,也是的,顶着太阳过来又说了这许久的话,是个人都会有些乏了。
徐文得也理解,知道自己该退下了,便小心翼翼道:“我去找伙计搬张软榻来,大小姐稍作休息。”
“也好。”叶清芜轻扯唇角。
此时外面正热,不如休息好了再出去,几件麻头的事全都交给徐文得了,不管他办不办,于她来说都是无害的,但相信为了徐义他会办,而且会好好的办,所以眼下暂无什么困扰了,趁此放松休息下。
伙计很快搬来了软榻,送来了薄被,将桌子挪到了靠墙的位置,又换了盆冰进来。
徐文得再不敢打扰,道了句“大小姐你好好休息”便掩了门出去了。
伙计与他调侃了几句,他称是得罪了大小姐,大小姐罚他跪地而已,搪塞几句就应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