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宝良一口酒喷出五丈,直接把桌案上的几盆下酒菜给掀飞到了墙上。
…………
葛长虹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啃着一只野猪蹄膀,神色颇为得意。
他正在审问犯人,席地而坐的是鲁跛子,浑身衣衫褴褛,脸上伤痕累累,一条左腿齐膝而断,看上去相当凄惨。
“跛子,想不到没过几日,你就落在了老子手里,这风水转的有些快啊。不过还好,老子算是念旧,从鳄蛟嘴里把你及时拉出来了,否则你现在估计早成一团鳄蛟粪了。”
鲁跛子惨然苦笑道:“唉,我就知道这卧底不是这么好当的,天天跟你们在一起厮混,多少有些情分,这朝朋友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我每干一次,都有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放你娘的屁。”葛长虹破口大骂道:“老子当日成你阶下囚的时候你这混蛋可不是这副嘴脸,现在说这些话想要博得同情?是不是晚了一些?”
鲁跛子脸色一片死灰,叹口气道:“我遭报应,我认了,不求你葛老大手下留情,只求你给个痛快。我现在腿也断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自己都嫌弃,你要杀便杀吧。”
“哼,你本来就是跛子,现在不过成了瘸子,又有什么可惜的,这点报应对你来说还是太轻了些。”
鲁跛子眼珠一瞪道:“葛老大,虽然我是对不住你,不过好歹我也费尽心力帮你找到了血玉冰蝉露,救了你二弟的性命,你总不能一点旧情都不念吧?
何况当初坐船来的时候我对你也算优待,还给你创造机会让你找那姓姬的泄愤。你想要我的命我没有意见,不过请别羞辱于我,老子从小就被人歧视,最受不得这个。”
葛长虹闻言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下,叹口气道:“你也别怪老子不念旧情,即便是我想容你,罗霸天那关也不好过。他毕竟名义上还是我金水寨的老大,吴连坤跟阮怀英又是他的结义兄弟,我也不好擅自做主饶了你。”
鲁跛子闻言心思有点活络了起来,听葛长虹的口气眼下的局面似乎并非不可挽回,便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想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也未必不可以,但总得有个说法吧?你该明白叛徒人人得而诛之,除非你做出重大贡献,我也好有个由头让武军师出面保你。他这人你也知道,一向待人宽厚,即便我们屡屡办事不利也顶多被斥责几句罢了。”
“你想要我干什么?”
“武军师对你们公正教的事情颇感兴趣,不过他日理万机,没有闲工夫来审问你这样的小角色,所以我就替他代劳了。花老那边很不配合,我希望能在你这里获得些有价值的情报。”
鲁跛子脸色阴晴不定,喃喃地道:“你这是要让我背叛公正教,这跟杀了我也没有多大区别,公正教惩罚叛徒的手段实在可怖,一旦落在他们手里绝对是生不如死。”
“唉,我给你指了条明路,你却还瞻前顾后。除死无大事,公正教再狠,难道还能阻止你自己抹脖子自杀不成?武军师这样性格和善的老大绝对是难得一见,跟着他混岂不是比加入那狗屁的公正教要强?
武军师可是拥有雷金两系法种的超级炼器天才,马上就要炼制出那啥夜穆灵骑——据说能轻松抗衡金丹高手,我们跟着他绝对吃不了亏。再者他准备去海上当几年海盗,到时候公正教即便知道你判教,难道还大海捞针般的来搜捕你一个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