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雪似乎也渐渐相信了,嬉笑道:“原来都是误会,快起来,错怪你了。”
“走开!”吕长歌紧抱怀中的木牌,哀嚎着:“你们身为仙家弟子,是非不分善恶不辨,信一面之词,一块儿欺负一个可怜的老翁,成何体统?我打算写封信送给凝书掌门,告诉她你们在山下的所作所为。”
“别!让师父知道我们就完了!”洛轻雪急忙劝阻,却见吕长歌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能扭头央求道:“祝姐姐,你快帮我们劝劝。”
“唉,这时候想起我了。”雨蝶无奈地摇摇头,“大叔,先前他们处事不当多有得罪,不过还请您高抬贵手,毕竟传出去,对你也并非一件好事。”
“老子破罐儿破摔,赤脚不怕穿鞋的。”吕长歌仍旧不依不饶,可佯装的怒火却是渐渐消去,转头道:“原谅你们也行,不过你们得帮我一个忙。”
“您尽管吩咐,我们一定照办。”
第二天一早,这家名为短歌行的酒馆中,如鸳才刚醒来不久,梳妆完毕从二楼走下,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赶紧放闩拉开门一看,只见炎钧十分狼狈地立在屋外,嘴角竟是有一丝鲜血。
“桂香姐!”
“你叫我什么?敲错门了?”
“一时口误,如鸳姐……”
“炎钧,究竟怎么了?”
炎钧喘着大气,面容十分痛苦:“昨晚我们离开这里,就去找大叔为你讨个公道。可没想到他竟如此厉害,被拆穿之后毫不手软,将我和遥都打成重伤。”
“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这……那两位姑娘呢?”
“被掳走了,说是要废了她们的修行,据为己有,从此一龙二凤,享尽齐人之福。”
“不可能!”如鸳摇头大呼,眼中带着些惊异的神情。
“你不相信?”
“过去我信,可楼兰一行之后……”
“怎样?”
“炎钧,我还是不能相信你,你这模样一看就没少骗过姑娘家。”
“你看那又是谁。”
如鸳探出头,望着那敞开大门的铺子外,云遥躺在沙地中没有丝毫动静。
“小牧!”她随即冲过来查看伤势,却见云遥张着大嘴,两眼直直望着天空。
“他还被封锁了经脉,动也不能动,三个时辰后才能解开。”炎钧也紧跟过来。
“可怜的孩子。”如鸳顿生怜悯之心,随后两眼直冒电芒,怒火中烧,看得炎钧也退回两步。
“炎钧,那老贼去了哪儿?”如鸳大喝道。
“往东南边去了,说蜀中是个好地方。”
“我今天一定要扒了他的皮!”眨眼间,一道白光直冲天际,身边的人尚未反应,如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遥闭上眼合上嘴,长长叹息一声:“这种事为何要喊我,我又不会骗人。”
“缺了你不可,”炎钧笑道,“她这样的老江湖,就得由你这样的傻子来治,没见方才我说尽话语也不比你一个眼神?”
“那为何又不让我说话?”
“怕你一开口便露馅了。”
就在此时,两位姑娘从屋后淡然走出来,紧随其后,吕长歌捂着肚子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这么好骗!总算把这个瘟神给请走了。”
“笑什么笑,骗走如鸳姐有那么高兴?”洛轻雪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他却依旧大笑着。
炎钧道:“他怕是已经笑傻咯,我们也该出发去南海了。”
吕长歌总算缓过神,劝阻道:“先别急着走,来跟我一块儿把她的房子拆了,老子看这家‘短歌行’早就不顺眼,总觉得是在骂我。”
洛轻雪道:“拆这房子我一人就够了,或者钧娘一把火烧了也行,可等她回来之后又该怎么办?再盖一座不也转眼的事?”
“说得对呀。”吕长歌摸着胡渣,猛然一抬头:“既然她早晚要回来,那我走好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南海。”
“我不同意!”洛轻雪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