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身后两名俞千仞的师弟赶紧冲上来,将他抬了下去。擂台边,几位坐着的长老侃侃而谈。
“愚兄不才,这场比试,诸位可看出何门道来?”其中一人问道。
“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这俞千仞使了太多无用的招式。反观那个瑶宫弟子,看似两眼空洞、双目无神,实则心中早已看穿了一切,这叫以不变应万变!”
“然而那俞千仞十年前又是如何杀进前八的?败给他的人,可不全是无能之辈。”
“那些人就和围着擂台的这些弟子一样,从他遁形开始,就慌了阵脚,其实俞千仞没有多少硬扛的本事,只要心如止水,遇虚招而不乱,便可破之!”
“嗯,言之有理。瑶宫弟子总是这般,因为不能来第二次,所以每一届都有新人惊艳四座,今年的奇才,就是这名弟子了。”
身旁另一位黑衣长老却十分不悦,像个妇人般碎念道:“哼,早告诉他,身法不能这么练,这就是他到瓶颈的原因,就是不听,活该!”
“师叔!”几位长老一本正经地聊着,一位黑衣弟子突然赶过来。
“怎么样,你师兄可还好?”
“师兄的伤只是些许内伤,并无大碍。”
“那刚才吐血又是怎么回事?”
“请岐黄宗的师兄看过了,是气火攻心,导致脉相有些紊乱,可能需要调养一阵。”
“输了就输了,怎么还气成这个样子,丢不丢人!”长老怒喝道。
“刚才结束之后实在太过吵闹,也没听清二人在台上说了什么。”年轻弟子突然伸过头来,悄声说道,“师叔,我怀疑是那位瑶宫弟子,杀人诛心!”
“嗯……”长老捋着胡须,面露忧虑,“此子果然非同凡响!你赶紧去转告你两位师兄,这人可能是我派的天敌。要是后面遇到了,千万不可大意!”
“是!”
二位掌门端坐在远处,琼花微笑道:“师姐,贵派如此大的一个惊喜,你就一点也不意外?”
凝书手捧着一杯清茶,淡然说道:“花枝招展,遇上天真无邪,能怎样?一物降一物罢了。”
“今天一轮才过一半,贵派四位弟子都表现不俗,皆获晋级。可你,除了对那个女弟子多看了几眼,另外三个像是一点也不在乎。那个金臣,好像还是你的徒弟,师姐,妹妹真想知道你今年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当然是来陪你说话的。”
“得了!”琼花掌门一脸无奈,也端起了茶杯。
接下来的比试,四人就在场边闲逛着,直到天黑。
玄武台北面,也是这片场地的最北边,有一间很宽敞的房屋,以前是做什么的不清楚,不过在大会期间变成了膳房。白天已经摆好了许多瓜果甜点,供人们取用。第一天的比试结束后,六十四位弟子坐在屋子里,四个同门一张桌。
百花岭的四位本该应掌门之命好生招呼大家,可因为全部出局了,只是沉闷地坐在那儿,最可气的是有一派四人全数晋级,而那四人就在他们的桌子旁边。
“来,小牧我敬你一杯。”元祺拾起茶杯,两手端过来。
“师兄,不敢不敢。”云遥连忙笑道。
“有什么不敢的,咱们师父要是知道了你今日的表现,不知得高兴成什么样,连剑都没出鞘,就赢了这么厉害的人。”
“不至于,咱们这一派又不争这些。”
元祺反驳道:“女的才不争!男子汉大丈夫,哪个不想顶天立地,千古流芳?早知道瑶宫这么多破规矩,当初宁愿在山下多等二十年也要拜入别派。”
“可我看玄关师叔就在山上过得挺好的,下下棋,造点小玩意儿,优哉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