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越听越迷糊了,“娘,您到底在说啥呢,我咋就听不明白呢?”
“是啊娘,您就别卖关子了,有啥事就赶紧说吧,你们今天在陆家到底遇上啥事儿了,是不是陆家的人刁难你们了?”秦兰也跟着说了一嘴。
媚儿看方氏一眼,轻飘飘地启唇,“陆家怎么可能会刁难我们呢,是我们刁难了陆家才对,谁能想到,秦苏根本就没死啊!”
“啥?没死?!”秦生瞬间僵住了。
连秦兰也傻眼了,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而秦老五住的屋子里则突然发出咚的一声脆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方氏朝那屋子看了一眼,知道秦老五在偷听,撇撇嘴,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我们到了陆家,本来是找他们说理去的,但正说到兴头上,那苏丫也不知道咋回事儿,突然跟着一个和尚出现在陆家门口,当时可把一众人给吓坏了,后来还是经那和尚解释,大家伙才知道在失火那晚,苏丫偶然被那和尚给救走了,这两天一直住在普救寺的后山上,直到听说镇上出事了,两人才赶忙回来了。”
“原来是闹了一场误会......”秦兰喃声道。
方氏气闷地点点头,要不是她当时反应快,后来怕是还要在陆家吃上一场大亏。
秦生却泄气地握了握拳,心气儿不顺地回屋了。
他今儿个坐在家门口巴巴盼了一天,就等着他娘抬着满箱子的金银财宝回来呢,没想到一个子儿都没要到,秦苏那个小贱人也没死,真是白让他高兴一场。
那陆家夫人也是个没用的,费这么大劲都没把秦苏弄死,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去跟她斗,蠢死算了!
秦生气闷地躺到床上,越想越气,越气就越睡不着。
银子,白花花的银子,他都看见它们在眼前飘了,转眼又没了,唉......
方氏在镇子上折腾了一天,早累到不行了,回到家,秦兰连饭也没做,心里更是烦闷。
见灶房里还有几个三合面馍馍,将就着冷水吃了几口,随后就回屋休息了。
秦兰还要去给秦老五煎药,没那么早睡,煎完药,从灶房出来的时候,见媚儿还在院子里站着,不免觉着奇怪。
“娘和大哥都回屋了,你还在这儿干啥啊?”
想了想,她又说:“你要是饿了,灶房有窝窝头,自己去吃一个垫垫肚子,我可没空伺候你。”
媚儿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去照顾爹吧,我坐一会儿就回屋了。”
可真是个怪人......
秦兰拧着眉撇了撇嘴,想起她今个儿因为娘而断了一根手指头,又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难听话,端着药碗便进了秦老五的屋子。
再可怜又能咋样呢,手指头断都断了,总不能让她娘再赔媚儿一根吧,又不是他们老秦家的人把她的手指头弄断的。
等她给秦老五喂完药,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媚儿已经不在院子里了,秦兰只当她回屋了,也没在意,把药碗洗干净便回房睡了。
后院,媚儿拿着一把小铁锹在挖土,她了一个小坑,将自己断掉的手指头系上一根红绳埋进去,这是她蜕变的见证,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过去的媚儿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站在世人面前的将会是一个全心的媚儿,等着看吧,她会让所有欺负她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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