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脸一横,站起来就追。
“贱蹄子,我看你今儿个能跑到哪儿去,有本事就给我跑的远远的,要是让老娘抓住你,看我不把你生吞活剥了!”
媚儿听见这话,跑的更快了,没命似的往东街巷子狂奔。
方氏毕竟上年纪了,比不上媚儿年轻力壮,没跑几步就开始大喘气,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媚儿在自己眼前跑没影了。
“破烂货,别让老娘抓到,否则老娘就把你带回去下油锅!”
方氏喘了口粗气,挨着巷子一家家的找过去。
而彼时的媚儿早已跑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这是一座精致的小宅院,东街有很多巷子,这座宅院在十二巷,独门独户,她以前经常跟着夫人来这儿,自然熟门熟路。
到了巷口,媚儿顾不上歇息,赶忙上去拍门。
“有人吗,快开门!”
一连拍了十几下,里面才有人应声,“谁啊?”
“我是媚儿,快开门!”媚儿没好气地往门上踹了一脚。
里面的人闻言,慌忙过来把门打开了。
“哟,媚儿姑娘,有些日子没见了,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少废话,你主子呢?”媚儿提着裙子就走进了院子里。
那人伸手指指正堂,“主子正在里面午憩呢!”
媚儿听见这话就来气,“我们夫人正在府上受苦,你们主子倒好,大白天的躺在屋里睡大觉,这是彻底把我们夫人忘了不成!”
她说着便冲进了正堂,结果人刚到门口,一阵疾风顿时从里面袭来,击的她当场便跪到了地上。
下一瞬,一个白衣翩翩的男人从里面负手走出来,那人戴着面具,瞧不清容貌,但周身气度端的是矜贵清冷。
“怎么,才一阵子不见,连规矩都忘了?”
媚儿听见这低沉的嗓音,吓得肩膀直颤。
“奴婢、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担心夫人,一时情急才会冲撞公子,望公子见谅。”
“若是再有下次,你自己清楚后果。”男人阴恻恻地瞥她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说吧,夫人让你来干什么?”
媚儿胆战心惊地把怀里的信拿出来,“这、这是夫人要奴婢交给您的,夫人说了,如今能帮她的只有公子了……”
男人哼了一声,没好气地接过媚儿手里的信。
“我早说过了,对付陆家的人不能太过心急,她执意不听,哪怕在秦苏手里栽了那么多次跟头,还是不长记性,人才刚从祠堂放出来,便又忘了自己的处境了,如今闹成这般,只能怪她咎由自取。”
媚儿咬咬唇,壮着胆子抬起头。
“公子,这怎能怨夫人,先前夫人曾让您替她想法子的,是您自己说不屑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厨娘一般计较,夫人才决定自己出手的……”
“你这意思是在怨我了?”男人危险地眯起了眸子。
媚儿心里一顿,慌忙摇头,“媚儿不敢。”
“最好是不敢,不然,你这张嘴往后都别想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