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既然做了这场戏,就一定会让它完美收场。”陆展白温声安慰道。
秦苏抬眸看他,“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你到明日便知道了。”陆展白故作神秘。
秦苏嗤了一声,懒得再问,反正到明天,他想玩什么把戏,她都会知道的,现在何必着急。
屋外,清冷的院墙上,离歌遗风站立在瑟瑟秋雨中,眼见着秦苏哄好了陆展白,眼见着那屋子的灯慢慢熄灭,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好像这侵身的一场雨一般,凉透了。
书生撑着一把伞慢悠悠地走过来,叹着气看他一眼。
“走吧,人家都和自家相公双宿双栖去了,你还孤零零地守在这儿可怜给谁看呢?”
离歌转眸瞥他,“你这张嘴能不能说点好话?”
书生轻笑,“我明明是让你看清现实,她不喜欢你,你早该知道的,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她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正是因为不同,所以我才喜欢啊,更何况,我早就说过的,我对她并没有多强烈的欲望,只要能平平静静地守在她身边,每天和她吵吵架斗斗趣,我就知足了,其他的,不敢奢望,我也不想向老天爷祈求什么,毕竟它装聋作哑这么多年,早就听不见我的声音了。”离歌苦笑一声,转身就走。
书生忙撑着伞跟上,“刚刚收到主公的密函,他说忘忧大师已经带着舍利子上京了,命我们全力击杀,务必夺回舍利子。”
“他未免太看得起我们了,就凭我们两个人,能打得过忘忧大师?”离歌讥讽笑道。
书生抿唇,“主公也没让我们立刻动手,他让我们先赶往汾州,那儿有帮手,他们设下了埋伏,让我们在那儿动手。”
离歌闻言拧眉,“去上京的路线有好几条,主公怎么确定忘忧大师一定会经过汾州?难道,忘忧大师身边有他的眼线?!”
书生的视线往别处看去,并不作回应。
离歌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阿瑾,回答我,主公是不是在忘忧大师身边安插了眼线?”
“你别问了,这么多年,主公无论下达什么样的命令,我们都无权过问,只要照命办事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不该我们知道的,主公绝不会说的,日后到了主公面前,你也千万不要多嘴问起,免得他对你不利。”书生凝眉劝道。
离歌听见这话,便知自己刚刚猜对了,嘴角的笑容越发讽刺。
“看来,我确实不够了解主公,他瞒着我的事,还真不少啊......”
书生抿着薄唇想说点什么,转眸却见他负手离开了,叹了口气,只得快步跟上。
“离歌,我以为这些年,你早就该习惯了,对主公而言,我们不过是他手里的武器而已,除了帮他杀人,别无他用,你又有什么可气恼的?”
离歌一把甩开他,“你懂什么?以前我无欲无求,无人可以支撑,当人当鬼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所以主公让我去杀谁,我可以毫不留情地提起手中这把剑,但是现在,我想当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灵魂的人,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