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倒是好性子,见秦苏迟到,也没生气,只是上下打量平儿一眼,而后便伸出手,让他为自己诊脉。
平儿一看见这个阴柔的男人就心生不喜,若不是之前答应过秦苏,他根本就不会给这人看病。
“公子的脉象很乱,如果我没诊错的话,公子应该同时修炼了两种不同的武功,此话可有假?”
离歌危险地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平儿,而一旁坐着的书生已经缓缓收起了他手里的折扇。
秦苏察觉到气氛变得不对劲起来,暗暗掐了平儿一把,示意他不要多嘴说闲话,面上却嘿嘿直笑。
“我都跟你说过了,平儿年纪小,医术有限,能不能治好你还真不一定。”
“倒也不见得,因为他说的确实是事实。”离歌淡声说道。
秦苏心里一咯噔,愣愣看着他。
“那、那你不会杀了我们吧?”
平儿连他同时修炼了两种不同的武功都能诊出来,这对他们杀手来说应该算大忌吧?毕竟连武功路数都快试探出来了,那他们还能活命?
离歌听见秦苏的话,嗤的一声笑出来,似乎被她逗笑了。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杀你们?再说了,把你们杀了,谁给我治病?”
“你这隐疾都好多年了,谁知道能不能治好啊……”秦苏多嘴道。
不等离歌和书生反应,平儿已经接过了话音。
“能,不过需要费些功夫。”
秦苏愕然,“还、还真能啊?”
“这是自然,若他一直修炼的是至阴至柔的武功,这辈子便只能是个太监,可他同时还修炼了一种相生相克的内功心法,虽说断了命根子,但并未损坏筋脉,自是可以治好的。”
平儿说着便收回手,从药箱中翻出一个小药瓶,想了想,把瓶子交给离歌。
“这些药,每日口服三次,一次一粒,一共十天的量,加上药浴和针灸,十日之后,我会为你开刀接根。”
“怎么接啊?”秦苏突然有些好奇。
离歌却涨红了脸,“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还是不是个女人,寻常妇道人家可没你这般、这般……”
“不知廉耻嘛,我懂,”秦苏接过话风,斜着眼看他,“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感兴趣,不过麻烦你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先,明明是你找我们帮忙治隐疾的,如今倒是嫌我不矜持了,还懂不懂感恩啊你。”
离歌没想到秦苏脸皮这么厚的,哼了一声没搭理她。
秦苏也恼了,拉着平儿站起来。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平儿,我们走!”
“等等,还没要诊金呢!”平儿是个十分有原则的人。
悬壶济世虽是使命,可他也真做不了广行善事的大善人,尤其到了镇子上后,处处需要用银子的地方那么多,总不能一直靠陆少爷接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