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远激动地身子直发抖,看看秦苏,又看看她身侧背着药箱的平儿,还以为这就是那位江湖神医,颤着手走过来,当场就要给平儿跪下。
平儿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秦苏更是急忙扶住萧清远。
“萧县令,这可使不得,平儿只是神医身边的药童,您便是要谢,现在还为时尚早,得先让平儿先瞧过安安的病再说。”
“药童?”
萧清远愣了愣,抬眸再看看平儿,脸色倒是平缓了许多。
“陆少夫人,那位神医为何不亲自前来给安安治病,反而派了一个药童过来,可是担心本官会刁难他?”
秦苏抿着嘴摇头,“神医年轻时遭过迫害,便发下毒誓,此生绝不给官宦之家治病,此次也是我苦苦哀求,才勉为其难答应了,但他不愿露面,所以便派了药童前来,大人请放心,平儿是神医的得意弟子,绝不会误诊的。”
医者有医者的规矩,倒也情有可原。
萧清远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听秦苏这么一解释,心里便坦然了许多,赶忙请平儿进去。
林大夫这辈子一门心思都扑在医术上,如今碰上这等让他束手无策的奇毒,自是心中不甘。
只是眼下既然来了一位神医,他倒也想看看,那神医究竟能不能治好萧小姐,于是便跟着一起进去了。
萧安安依旧是昏迷不醒,眼睛一周已经黑了一圈,这是中毒越来越深的征兆。
萧夫人为此愁得食不下咽,整日只会坐在床前拉着萧安安的手痛哭。
钟隽玄倒也日日都来,一待便是大半天,然后再红着眼眶回去,可见心里也极是不好受。
见自家老爷拉着一个少年郎进来,萧夫人一时愣住了,也不知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只拉着萧安安的手不放。
萧清远顾不上同她解释,赶忙把她拉起来,然后让平儿过去给萧安安诊脉。
萧夫人看的一脸懵,“老爷,他、他是谁,要对我们安安做什么啊?”
“这是陆少夫人找来给安安治病的,夫人放心,他是一位江湖神医的弟子,此次一定能救活安安!”萧清远沉声解释道。
萧夫人听见这话,心头一顿,随后一脸紧张地看向平儿。
只见平儿先诊了会儿脉,随后又拿出一根银针,从萧安安的右手中指上轻轻刺入,再抽出来时,针尖已经一片乌黑,那颜色近乎都接近墨色了。
但平儿并未像林大夫一样将银针收起来,而是放进了一只药瓶中,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只见他拿着药瓶轻轻晃了两下,待银针再抽出之时,针尖上的颜色已经淡化了一大半。
萧清远见状,眉头顿时浮上一抹喜色。
“有救了,我们安安真的有救了!”
萧夫人也是高兴不已,虽然这药童一句话都没说,可单单看一眼这变了色的银针,他们便知道安安有救了。
林大夫在一旁看的困顿不已,等平儿收好药箱,慢慢站起来的时候,终于耐不住性子走上前。
“小兄弟,你那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