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清楚,他最是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自从自己的身子出了事后,别说是让女子怀孕了,就连行房都困难;可眼下、眼下这对下作之人却背着他珠胎暗结,活生生的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再又想到这给他戴绿帽子之人中还有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
噗!——
一口发黑的鲜血几乎如喷射的水柱般从周齐的口中喷射出来。
噗通!
周齐单膝跪地,一手痛苦的按着自己的心口,一手颤抖的指着面前的这对奸夫**,龇着被血染红的牙齿,恨不能吃其肉、喝起血的咒骂道:“你们该死!该死——”
周放终于从发懵中反应过来,看着倒在地上下体流血的穆流溪,再望了望被气的满口喷血,几乎将半条命都交代的亲生父亲,恍然之间顿时觉悟,跪行到周齐身边就抱着父亲,嘶声力竭的大喊:“父亲冤枉啊,儿子是冤枉的!是这个贱人,是这个贱人她勾引我;儿子连睡都没真正的睡过她,谈何跟她会有孩子?这个孩子一定不是儿子的,一定是这个贱人水性杨花到处勾引男子怀的野种。”
“二公子——”穆流溪控诉般的眼神随着这一声心碎般的呼喊传到了周齐父子的耳朵之中。
周齐抬着发红的眼睛看着并没有多言语、多辩驳,却无声之中更像是说了所有真相的模样,脑海中再次闪现出刚才他看见的那一幕;刹那间伸出手一把甩开身边抱着他的周放,指着这个逆子,痛骂:“你这个孽子,本侯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生下了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说着,周齐展开双臂头仰望向天:“苍天呐!我周齐一生算得上忠君保国,为何到了晚年却要遭受这种境遇;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会是忠厚老实的虎儿,而不是你这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