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昭雪白的脸色,沈正河讥笑般的伸出手,对着小太监手中托着的人头戏弄般的拍了拍:“怎么?不相信这是上官无痕?那么你们看看这个东西。”
说完,沈正河就从袖中掏出一支兽笛,玉质的兽笛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姣姣的光泽,那光芒流光溢彩、温润柔和,一看就知此物并非凡品;这等珍品,想要找到仿制的绝对不可能。
心底的最深处,似乎传来冰裂的声音,层层冰冷的海水不断从心底深处涌出来,刺骨的凉、寒冷的冰,毫无征兆的朝着四肢百骸袭来。
这一刻,天地似乎都安静了一下。
没有风吹草芥的声音,没有高举的火把发出的噼啪的响动,更没有夜色中偶尔从远处的丛林中传来的老鸹的啼叫声;似乎只剩下自己轻喘的声音,将那喘息声听的一清二楚,清楚到听见了自己心痛的呜咽声;眼神怔怔的看着兽笛看着血粼粼的头颅,眼睛开始发酸,心口开始扭成一团,张开的嘴忘记合上。
难道……难道……
这下,连徐昭都不敢确认了,睁大的眼睛里晃动着星星般的泪花,呢喃的嘴角发出不成声调的音节,可却是连一句完成的话、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