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年一把揽住了安然的腰,“别看了,刚才易浥尘把他接走了。”
“真的假的?”安然有些不能相信。
“要不你打电话问问。”
安然咧了咧唇,“我当然相信你啦,不过我外公真不够意思,好好的看什么易浥尘。对了,他刚才见到我妈妈,没有什么事吧?”
顾流年想象着刚才周汉溪的表情,半响才道:“全程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心一定在滴血。”
安然可以想象到外公的心情,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不愿意再看自己的原因。
“哎——”安然叹了口气,“要是妈妈可以想起我多好。”
“其实——”顾流年顿了一下,“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失忆?”
安然摇了摇头,“当初我太小,只记得第二天爸爸带我去曲羊河边时,只剩下妈妈的一辆车子。”
安然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心中跟着一阵绞痛,她记得那几日大雨,曲阳河的河水暴涨,而妈妈的车子就泡在河水里,几乎要没过了车顶。
抬头揉一揉自己的额头,安然将头靠在了顾流年的怀里,妈妈好可怜,妈妈的真好可怜。
顾流年拍了拍安然的肩膀,其实刚才他和周汉溪悄悄的找过杭云诗的医生,虽然开始的时候医生并不肯说出实情,但是最后当他知道顾流年是谁介绍过来时,便看似随意的说了句,“虽然杭女士曾经受过很重的伤,可是早都已经恢复好了,她之所以依然失忆,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
顾流年皱了下眉头,目光又落在安然的身上,这些话他是不敢和安然讲的,周汉溪似乎也有所顾虑,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安然知道以后,没准会直接打上雷洛的家门。
而雷洛,现在的他们在金都还不足以和他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