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怎么了?”顾流年几步跑上来,将摔在地上的安然一把拉了起来。
安然使劲的握住顾流年的手,“流年,你说是不是瑶瑶掉进去……”她话没有人说完,眼泪却“吧嗒”一下掉了出来。难道今世里她和洛瑶的告别方式居然会是这样?
“别自己吓唬自己,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顾流年还算沉稳,他将安然的一只手臂绕到自己的肩上,连拖带抱将她一路带到了涤心壁。
涤心壁与风灵寺院一谷之隔,谷上以木质连廊相连,而上午风大雨大,山上洪水下落,冲断了谷上的木桥。
大家说木桥上有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安然和顾流年赶到涤心壁时,前面围了大批的游客,他们两个一点点挤到前面,就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一百多米的连廊那头,一个身穿浅色长裙的女孩满身泥泞的爬上陡峭的河谷上,而她的手被一个男孩死死的拉住,那男孩将身子的重量完全依附于连廊断掉的木桩上,而那木桩上的断刺一点点插进他的皮肉,流出了刺目的红。
洛瑶说:“季晚风,你放手,我本就是来寻死的,你放了我,我们两个都是解脱。”
季晚风的力气始终不曾松掉一分,他皱着眉,声音却依然坚定:“你生我陪你生,你死我陪你死。”
洛瑶忽然便哭了起来,“你不知道我不爱你吗?我不稀罕你陪我死。”
“你不爱我是你的权利,我爱你是我的权利,你放心,就算我们到了那边,只要你不爱我,我也决不会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