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是个女人,因为打扮和化妆,安然几乎分不清她的年龄,可是她明亮如水的杏眸,和唇边细碎柔和的酒窝,和安然几乎不差分毫。若说区别,恐怕就是照片上的女人成熟而风韵十足,而安然则灵秀中带着一丝青涩。
安然将手中的手机越握越紧,莫名的连身子也跟着一阵阵颤抖,大脑中一个大胆的想法已经呼之欲出,她抬起头想问问那个男人这到底是谁。
车厢中那男人的意识也已经越来越弱,只是半闭着的双眸却悄悄的笼住了一抹淡淡的精光,他闭了眼,痛苦的皱了皱眉。
安然忽然反应过来,现在逼问这个男人有点太不厚道,于是她飞快的在键盘上拨号,先叫救护车,然后又跟着报警。
不多时救护车已经赶来,废了一番周折之后终于将那个男人从车厢中移了出来,安然本想跟着一起去医院,等男人情况好转之后再问他些事情,谁知道因为不是家属,警察让她以目击证人的情况先去做笔录。
安然没法,便想做了笔录再去,不想那男人躺在医生的担架上一直闭着双目,但是从安然身边经过时却忽然伸出手讨要他的手机。
安然使劲的握了握手中的手机,这手机怕是自己唯一的线索,就这么还回去,她一点也不甘心。
可是现场十多号人,不是医生就是警察,她真的可以不给吗?
安然狠了狠心,暗想,他受伤应该也不会很轻,她可以做完笔录再去医院,想到这里她虽然不情愿,却依然将手机一点点递回到那人半张的手掌中。
担架已经抬走,救护车呼啸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