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不沉?”
“如羽毛一般,不沉。”
重纱这次满意了,趴在他的背上,乖乖地一句话都不说,偶尔开口给他指路。
靳瑭也不多说,身后是少女的馨香,她的长发偶尔垂落,调皮地搔着靳瑭的脖颈,带来些许酥麻的痒意。
他心神又是一荡。
这种感觉,如后背上背着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他,新的人生。
“重纱姑娘,我心悦你多时,欠你一命,若你愿意,我愿以正房之礼,娶你过门,无妾无通房……”
靳瑭将女子安顿在床边,他确是不擅长说些什么山盟海誓,只能以最为实际之言告知。
重纱呆了呆,“通房?妾?”
更想问的,本是为何不要,可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到底是将这个蠢笨问题咽回了肚子里。
是女子,又何尝不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家中,当年妻妾颇多,父亲乃是儒生,可却认为多子多福乃是正道,家中女人成日在后宅斗心,乌烟瘴气,我……受够了。”
即便没了家,没了靳府,可他靳瑭还在。
当年留下的诸多阴影,还在。
“你,恨皇上吗?”
靳瑭闻言,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是兆国人。”
他的父母,才是嵫国人。
他们为了嵫国,付出了代价,而他,愿以兆国人之身,为父母偿罪,仅此而已。
重纱低下头,随即,点了点头。
靳瑭一喜,“你,你答应了?”
扭头,“什么答应了?”
“不承认,也是答应了。我看到你点头。”
“你这是,耍无赖。”
为得娇妻,无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