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心哭笑不得,“这怎么就又成看不起了?那行,排除这些,还有你偷听到的话,若是就让你想,你和靳大人,可有可能?”
她说着,按住重纱焦躁的双手,笑眯眯地问道。
重纱先是一怔,她想着靳大人同她言说医坊之事,一直都极为耐心,听她说话,更是从不打断,侧耳倾听。
她以为并非重要之事,他都一一放在心上,始终安排得极为妥帖。
思及此,重纱的脸上,尽是迷茫之色。
凋心这一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既然心中已然有了生根发芽的可能,为何偏要在这等事情上计较?若你真不懂,不解,那就去问个明白,问到了解为止。”
凋心拍了拍重纱的肩膀,她就是回来拿个东西,待会要同刻刀一道回家。
临出门前,她再度望了一眼,还是一脸迷茫的姑娘,心中暗自希望她能够尽快清楚自己的心意,免受旁杂之事的纷扰。
重纱定定地望着窗棂,似乎还在回忆凋心之言,似乎在回响自家娘娘的话,当然,她的脑海里,也在不断闪现着靳瑭的模样。
那个男子,从家破人亡之时,气质就越发内敛,话不多,可他只要一开口,便绝不是废话。
这等清风霁月之人,会喜欢自己吗?
她心中满满都是不确定。
为什么会喜欢呢?她和靳瑭,哪里来的惺惺相惜?起码在方才那一刻之前,她一直都觉得,靳瑭是了不得的大人,而她只是一介奴婢,纵然不自轻自贱,也绝不妄想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