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姑姑,同重纱姑姑和凋心姑姑一般,与母后情同姐妹,她们见到你聪慧可爱,是喜欢你,才热情了些,可是吓到你了?”
吴桐枝绞尽脑汁,尽量使用温和的语言,来描述整件事情。
皇靖逸闻言,不甘不愿地点点头。
正是因为这种热情,让皇靖逸打小儿的思绪里,就有一种女子很恐怖的感觉。
天知道,他在军营中长大,整个军营的女子,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可这皇宫中恰恰相反。
母后的身边聚集了这么多的女子,又对他这样那样,皇靖逸自然是吓着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
后来有好一阵子,皇靖逸的身边只能跟着小太监伺候,从不让宫女近身,甚至见到藏花等人,都有想躲避的冲动。
直到大家不再那般热情,开始如常以后,他适应了,才敢同那几个大宫女恭敬地喊一声“姑姑”。
这种有些惧怕女子的情况,直到吴桐枝带着皇靖逸去了吴王府小住了个把月,才终于改善。
这厢吴桐枝哄好了皇靖逸,便去宫中与临溪和藏花等人叙话详谈。
一屋子女儿家,一下子便说了一夜。
众人听吴桐枝这一路的艰辛,以及得了皇靖逸这个儿子,确实是不幸中的大幸。
皇靖逸虽然不是完全听得懂,可懵懂间,也能猜测出母后因了自己,受了不少罪。
加上重纱是个大夫,又年轻,说话间更是带着一股渲染力,弄得众人听得心惊肉跳,她还乐此不疲。
直到天边发白,皇靖逸已经在吴桐枝的怀中呼呼大睡了许久,她们这才口干舌燥地散了,觅云殿闭宫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