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枝不太明白,可她觉得就算是问皇子珟,皇子珟也未必愿意说。
二人坐了片刻,吴桐枝就有些打盹,靠在皇子珟肩头。
皇子珟写字笔力好,笔锋细致,吴桐枝一眨不眨地盯着,害皇子珟以为自己的手出了什么岔子。
“看什么?”
吴桐枝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手好看。”
皇子珟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最近心情舒畅,经常会笑,比之以往不知好了多少,她抬手大胆地捏了捏皇子珟的脸颊。
“大胆。”眸色温和,挑眉看她。
“皇上近日笑得次数,比之前面二十多年都要多呢。”
她继续大着胆子捏了捏。
皇子珟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历经生死,才知生活可贵,历经苦难,才知笑颜难得。”他叹息一声,“何必总板着脸。而且,有你和无忧在朕身边,朕已然知足。”
吴桐枝瞪大眼,呦呵,当初野心勃勃的皇帝,现在竟然对自己说出这般情深之语,可真令人心中不适。
她沉默不言,皇子珟亦继续批阅奏折。
因为战乱,嵫国各处百废待兴。
吴桐枝轻声问道:“曾大人和梁修,怎么样了?”
“还关在大狱之中。”皇子珟提及此事,抬眸看向她,“朕本想在攻城之时便处决二人。”
以他们的骄傲,若是死在战场上,总好过亲眼看着国破家亡要强。
吴桐枝点头,确实。
“那怎么不曾?”
“被皇璟拦下了。”思及此,他无奈摇头,“非说要让你亲自报仇才罢休。”
报什么仇啊,她嗤笑出声,“两军对垒本就是立场不同,谈何报仇?既然已经国破,留着他们苟且偷生,真真折辱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