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心中有牵挂之人,很难真的豁出去不择手段。”吴桐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心道这厮,害自己方才白担心一场。
肖睿叹息一声,“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明白容易,做起来难。
他不再言说此事,起身离开了大帐,尽快赶回营地去。
吴桐枝望着肖睿离开的背影,心中亦是叹息一声。
重纱和凋心见六皇子走了,探着脑袋进来,“娘娘,六殿下走了。”
“嗯,走了。”
她漫不经心地抬头瞥二人一眼,这两个丫头,“出去策马玩了吧?看你们两个人满面桃红的,”吴桐枝轻笑一声,打趣道。
二人心虚地抬手便捂住自己的脸颊,“主子你坏!”
重纱嗔道。
“怎么,凋心,你脸红不是因为骑马,而是跟刻刀去看黄昏了?”吴桐枝不依不饶。
凋心的脸瞬间涨得更红。
方才确实是,刻刀带她骑马来着。
两个丫头各自嗔怨,欢快地绕到后面,洗脸擦身,好去去身上方才上涌的潮热。
吴桐枝好笑,低头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无忧。
一低头,小家伙已经醒了,同皇子珟一般墨黑如黑葡萄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她,小小的世界中,仿佛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