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开始想么……”
明浩魂不守舍地下了马车,重新扬鞭奔驰在路上,吴桐枝亦是困倦之意袭来,昏昏入睡,不知外间风波。
重纱见自家主子睡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略有些心疼地给她掖了掖被角。
“重纱我有些想不通,你为何不给主子用药?”凋心轻声问道,亦怕惊动了正在沉睡中的主子。
重纱抬眸,略显复杂地看了一眼凋心。
“现在,还不能说。”
等到驻扎下来,看看情况,再言用药之事吧。她不能涉险,便是连自家主子,也得瞒住。
凋心见她神色凝重,也不好再问,只得重新缩回去。
凋心偷偷地看着刻刀挺拔的背影,守在马车外侧,修长的腿伸不直,微微弯曲着,形成好看的弧度,让人见之,便觉其有力。
她看得痴了。
刻刀似乎感受到了后背投来的目光,稍稍侧了侧身,望向凋心,二人视线相撞,凋心如受惊的小鹿,忙不迭收回视线,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看。
重纱察觉了二人暧昧的互动,故作不知,低头敛目,等凋心紧张地扫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眼观鼻鼻观心,双眼不看窗外事的模样,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吴桐枝轻咳两声,凋心忙不迭凑上去,见她无知觉,咳嗽完翻了个身就再度睡着,凋心小声道:“原不曾见过主子这般嗜睡。”
青天白日的,睡得这么沉。
重纱轻哼一声,“生病风寒,自然要多睡睡,也能够恢复些。”
那轻哼里带着一种似乎知晓什么的心痒,听得凋心越发心虚,她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刻刀轮廓分明的侧脸,随即匆忙收回视线,再不敢看。
却不知,在凋心低头红脸的时候,刻刀转过头,唇瓣带着丝丝笑意,继而肃目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