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接到了佳人,心情正好,春风拂面,走进大帐,“外祖,朕回来了。”
曾谦黑着脸,大帐内并无旁人。
“皇上,听说你带着三千精锐深入兆国腹地,接了兆后回来?”曾谦忍着一口气,天知道他得花多大的力气,才将这股怒气压在可以控制的范围。
“不错,兆后已经被安置在朕旁边的大帐内。”他倒是不矫情,大方承认了。
曾谦抬起手就想打他:“你!”
梁修不闪不避,“怎么,外祖有何赐教不成?”
曾谦恨声道:“你怎能如此糊涂!”不知轻重!不知轻重!
“是外祖所言,既然心中惦念,原不该拱手让人。”他眸中闪烁着同曾谦年轻时一般的执着,“朕不想今生留憾,自然是要争夺一场。”
争夺江山,同争夺女人,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当真是戳中了曾谦的软肋。
他那天要见刘氏的时候,便心生如此感慨。
可刘氏死如何对他的?
三十多年了,他们第一次相见。
曾谦如一个毛头小子一般,给她准备了最爱吃的饭菜,令人送来了他亲手所酿的海棠依旧。
佳人不再,情谊亦不再。
再相见,竟是争锋相对。
曾谦被梁修的话哽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曾谦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说法。
“她已经是兆皇的妻子,旁人用过的,你难道不嫌?”
女子最重名节,他就不信,吴桐枝会屈就,梁修,会真的心中毫无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