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防备,难卸下心神,还有他两次看到的复杂恨意。
皇子珟便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何她会露出那番神情,他皇子珟,明明从未对不起她。
那种低人一等仿佛亏欠却不知晓究竟哪里亏欠的心虚,已然快要将他搅疯了。
她被问得一怔,低下头去。
皇子珟见她好不容易伸出的触角,受惊后再度缩回壳中,知晓这一次,自己又是无功而返了。
他颓然放下手,“本宫还有要事处置,若需要人手,便去寻云烧吧。”皇子珟吩咐完,转身离开。
初春的艳阳照在吴桐枝孤零零的影子上,暖洋洋的。
可心里,却冰凉凉的。
有些情绪,正因了说不清道不明,才显得那般纠葛。
吴桐枝整理好思绪,抬起头来,“摆驾回宫。”
藏花并重纱二人上前来,扶着吴桐枝往回走。
吴墨香提心吊胆地在房中守了一天,到底是没见着小存子将那绝育汤药端来,这才放心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缩在已然被垫铺的蓬松舒适的床上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