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纱依言坐下,身子挺得笔直,在自家主子面前是断不敢放肆的。
“太子妃有何事要询问奴婢?”重纱探头问道。
吴桐枝看了看她,“昨日本宫同太子殿下匆匆归来,独留你一人陪伴圣驾,这事后发生了什么?”她那时候已经被皇子珟弄得全副心神皆在他身上,哪里还顾忌得了旁人。
“殿下和太子妃离开后,奴婢便陪伴在圣驾侧,他让奴婢对比了一下两个瓷瓶中的缠情可系同出,奴婢便如实禀告了。”重纱思绪清楚,随后便将其中细节一一道来。
吴桐枝听到诸事后,放心地点点头。
“奴婢所为可有不妥之处?”重纱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最怕的便是坏了吴桐枝的事儿。
“怎会,你只要据实已告便是,本宫收到了确切的消息,不怕你说实话。只是,当时父皇可曾言说此事如何处置?”吴桐枝最关心的,还是淑妃到底说了多少,有没有攀咬出贤妃来。
重纱摇头,“淑妃娘娘只说冤枉,也未曾开口言说旁人的不是,此事便陷入了僵局,故而皇上当场下令封殿,待太子殿下清醒后再行处置。”
看来是要全权将事宜交给皇子珟去处理了么?
吴桐枝抿唇点头道:“嗯,本宫知道了。”说罢,她看向重纱,“你此处游历学医,回来多时,竟如此稳重细致,令人惊叹。”
重纱略感不好意思,“小姐这话可如何道来,本就是奴婢应尽之责。”
吴桐枝欲言又止,到底是想了想,这才轻声道:“云妈妈的仇,我片刻不敢忘,此刻吴墨香已然进宫,她毕竟是我亲姐,若无大错,一时半会还奈何不得她。
但你相信我,绝不会放任她一世逍遥!”她说到此处,双手握拳,透出几分怒意。
重纱收敛神色,“太子妃多虑,奴婢虽从不忘母亲去世之事,但太子妃的处境,奴婢明白,奴婢相信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