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点头。
前来临沧城的路上并不紧急,故而有几分游山玩水之势,归途却完全不同。
皇子珟陈情的折子已经送回京城,故而他们必须得快马加鞭赶路,同时,皇子珟也亮出了身份,沿途州府衙门大开方便之门,众人急行赶路。
吴桐枝坐在马车上,同几个丫鬟一处,她拍了拍重纱的手,轻声道:“委屈你了,不过刚到临沧城就去办差,消停没几日就急急忙忙地赶往京城,前后折腾多次,回宫后,定让你好好歇息一段时间。”
重纱笑着摇头,“小姐这是哪里话,奴婢往来几次皆是为小姐效力,之前同师父在一处,奴婢也经常在外奔波,并不觉得疲累。
若是按照如今行进的速度,只怕不到一个月,我们就能赶到京城,入宫后,小姐得更加严格对待奴婢等,可莫让人指摘规矩松垮,落人诟病。”
此番言论极是识大体,吴桐枝欣慰点头,“你能有此心,我很高兴。”
在宫中确实不比吴王府,她是吴王府册封的郡主,自然可以随性一些,但在宫中,就算皇后娘娘再仁慈,她也必须得谨守本分,伺候好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
皇子珟后背的伤势,吴桐枝每日都会为他换药,最后就落下了一个肉色的疤痕。
让她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这伤疤,乃是因为自己才落下的。
重纱几次叮嘱赶路之时务必得注意好殿下的伤势,众人急行了大半月。
直到到达离兆国京城还有四五日路程的城市,皇子珟才下令让众人在城中歇息。
众人将东西放下后,吴桐枝便提出要看看皇子珟后背的伤势。
皇子珟乃是收到了奏折,本意是想在此处处理一下,这贸然被妻子要求脱下衣裳,一时间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