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枝还未开口，莫子韶忙补充道：“但我真无伤你之意，那晚，我是想吓唬吓唬你便是。后来情形失控，我便只能瞒下去。”莫子韶苦笑摇头，一步错，便步步错。

最后究竟是对是错，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了。

吴桐枝张张嘴，“这种事，光明正大告诉我，我可以配合你们的……”她轻声道。

转过头，望着皇珏的墓碑，她心中越发苍凉。

原来这个男子一直背着她，做了许多自己不知晓的事情。

莫子韶轻声道：“一时间，我难以将诸多事情细细同你细说，但只一点，他从未想过做什么真正伤害你之事。”

吴桐枝好笑，从未？

“我如此信任你们，你二人合伙欺瞒我，这不是伤害？皇子珟被南疆之人在吴王府被偷袭，是不是皇珏做的？嵫国追杀我们月余，险象环生，又是不是皇珏做的？

他勾结嵫国，连番偷袭北大营，那些细作，是不是皇珏的人？无数性命因他而亡，这些，会不会是他做的？”

吴桐枝难以抑制夺眶而出的眼泪，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他利用苏嬷嬷勾结吴墨香来给嵫国传信，难道，不会伤害我吗？”

这般让人又爱又恨的皇珏，才是他么？

莫子韶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吴桐枝，这些事件，有些她知晓，有些她不知晓，可听吴桐枝细细说来，却桩桩件件都跟表哥脱不了关系。

“被嵫国追杀之事，绝不是他。”莫子韶笃定地道。

“你走吧……再不要回来了。跟二皇子，走得越远越好。”

吴桐枝已然听不进去任何解释，沉声道。

莫子韶还欲上前，吴桐枝凌厉冷硬的眸光狠狠扫向莫子韶，“趁我没改变主意让暗卫拿下你之前，走吧。”

莫子韶忌惮刻刀，到底是并未再往前一步。

“枝儿，对不起。”莫子韶悄然离开。

吴桐枝转过身，看着那墓碑上的刻字，终于按捺不住，蹲身颜面痛哭。

她要的，何止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