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曾公然反对她跟柳云亭在一起。
这样的人,怎会突然对她改观,来杜府提亲。
莫不是侍卫在胡说八道。
“韵儿,在想什么,没听见客人在跟你说话吗?”
杜韵陷入自己的思绪里,直到一旁的公孙烈不满的声音响起才陡然回神。
“柳伯父见谅,杜韵只是见多年不见,柳伯父还是这般......嗯......贵气,一时看呆罢了”她笑嘻嘻道。
柳放廉身上的衣物乃上等冰丝云锦所做,腰间佩了一只鱼纹鎏金玉佩,脚蹬鹿皮银底靴,再加上手指上戴着的那几枚金镶玉的指环,确实“贵气无比”。
至少比站在一旁的公孙烈看起来更加贵气。
贵气的有些与屋内的几人有点格格不入。
再看一眼一旁一身雪白素衣风雅无比的柳云亭。
杜韵经常在想,满身铜臭的柳放廉是如何生出那般冰玉出尘的儿子的。
“几年不见,韵丫头你还是这般伶牙俐齿,俏皮的紧呐”
柳放廉抚了抚胡须,哈哈笑道,并未对杜韵的失神与应付不满。
“伯父过奖了”杜韵回了一句。
不过心里却在想眼前的柳放廉着实奇怪,不过几年未见,对她的态度竟与以往大不相同。
她的目光开始带上了一缕探究。
不过即便如此,柳放廉看她还是一副慈善的笑脸。
杜韵眯了眯眼,心中愈发怪异。
“好了,柳兄与贤侄舟车劳顿,快些坐下说话吧”公孙烈适时的开口打破了杜韵与柳放廉之间微妙的气氛。
柳放廉呵呵一笑撩袍大方落座,柳云亭也落了座。
待几人都落了座,公孙烈命丫鬟端来了茶。
大家开始慢条斯理的喝茶,几杯茶水下肚,杜韵扫过一旁寒暄的公孙烈柳放廉一眼,丢下了茶杯。
“爹爹,我还有事,这边若无事,我就先回去了”她站了起来。
“韵儿,莫急,爹与你柳伯父有要事要与你相商”公孙烈忙制止她。
杜韵知道,该来的总会来,闻言她又坐回了凳子,余光里看见身边的柳云亭好似松了口气。
她的心情忽然复杂了起来。
“不瞒丫头,今日我特意从宁安敢来,就是来向杜府提亲的”
柳放廉说完,杜韵感觉到了身旁柳云亭呼吸乱了一息。
她的云亭哥哥在紧张。
因为上次公孙烈拒绝了他,拟或者说她拒绝了他。
所以他在紧张。
杜韵忽然有点难过。
她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要伤害这个全心全意疼爱她的少年。
“韵儿,爹观云亭贤侄柔和温润,是个偏偏君子,且柳家亦是家世显赫之族,这门亲事与你来说是个良缘,你若同意,爹便替你做主应下如何”
公孙烈缓缓开口。
说得多有道理,好一个善解人意的慈父。
杜韵简直想为公孙烈拍手称赞。
她初回杜家与他尚未撕破脸皮,他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在柳云亭第一次求亲之时,他以公孙萼刚死不好让她二人成婚为由拒绝了柳云亭。
如今,不过是看她难以掌控,又怕她继续调查当年的事掀起风浪,所以急着将她打发出杜家。
她一但嫁入柳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想要再插手杜家的事也就难了。
呵呵,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