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己正之前去皇上那里告密,萧珺也许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太医是最懂的明哲保身的人,既然有人高密,那么背后就必然有人策划,他当时不追究,不过就是想坐享其成罢了。
清辰正站在那儿想着心事,见宁妃走过来说:“两位妹妹,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今天本是俪妃的好日子,谁知道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扫了大家的兴,也真是不应该。这殿里血腥气太浓,我们还是快些走吧,省的沾染了晦气。”
清辰没有言语,只是顺从的跟着宁妃往外走去,却听俪妃噗嗤一笑,甩着手里的帕子阴阳怪气道:“晦气这个东西谁都忌讳,可有些人却偏偏喜欢去寻别人的晦气,若我是秦婉容,明知自己是假孕,今天就不会来这种场合,谁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坏了事?不来,自然也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顿了顿,俪妃又冷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秦婉容真的以为自己有孕了,而又不知道这宴会上等待她的是什么,那么在一些人的鼓动之下,她会来参加本宫的生辰宴也就不足为奇了。”
宁妃神色沉静坦然,丝毫看不出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淡淡笑问:“俪妃究竟想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此处也没有旁人,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说话,还需要拐弯抹角吗?你若觉得秦婉容冤枉,自然可以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本宫自然会去转达给皇上,请求皇上下令彻查此事。不过皇上准不准,那就不是本宫能说了算的了。”
“她若是冤枉的,自有太后为她做主,哪里轮得到本宫来替她操心,况且一些事可远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本宫才懒得趟她的这趟浑水。”
妖冶一笑,俪妃又似乎对什么事情了然于心般的说:“这就是命,谁让她挡了别人的路呢?就算皇上肯开恩彻查此事,皇后不在,最后还不是得交到娘娘手上,为了秦婉容,娘娘忙前忙后可也真够辛苦的!”
这话里的深意已经呼之欲出,清辰不禁微微皱眉,不知道俪妃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不想趟这趟浑水,又何必让人觉得她对所有事情都了然于心?难道是想警告宁妃,不要趁着皇后不在就趁机对她下手,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陷害的。
宁妃依然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澹然模样,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皱无所谓道:“她若真是冤枉的,本宫协理六宫,自然没有道理不彻查还她清白,倘若她不是冤枉的,就算有皇后在,又能帮她什么?难道还要皇后徇私枉法包庇她不成?事实如何,皇上心里自然有杆秤,你我如何看待这件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抚了皇上的逆鳞。俪妃向来看的通透,可人有时候活的太明白也不见的是件好事,皇上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子,倒是像宸妃这样安静沉稳的,才能更得圣心。”
俪妃如何不明白宁妃话里的深意,一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说的太白了反而会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