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昭仪没好气的说:“郝淑媛被降为贵容纯属自己作死,姝贵仪倒台让她没了依靠,可她与容贵嫔说到底也没什么仇怨,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谁还会去刻意难为她不成?”
宁妃唇边划过一丝诡异的笑,接着问:“那你如此帮着容贵嫔是为了什么?虽然除夕夜你没有去参加宫宴,可是本宫也知道,你根本没有去过梅园,那小宫女的话不见的是真的,但也不见得都是假的。”
冷昭仪脸上闪过些许的不自然,想了想说:“娘娘想想,事情涉及到世子和容贵嫔,这可是皇上最看重的两个人,一旦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惹怒了龙颜,皇上怎么可能不会彻查到底?郝贵容和冯常在两人最近频繁出入娘娘的寝宫,万一真查到什么肮脏不堪的真相,娘娘若是不出面保全她们,她们狗急跳墙胡乱攀咬,到时岂不坏了娘娘的清誉?嫔妾得娘娘庇佑,才能有几天安宁日子过,可不想娘娘为了那两个蠢货有什么闪失。”
宁妃欣慰的对冷昭仪温和一笑,语重心长的说:“本宫身边本就没什么人襄助,倒是多亏了还有你肯替本宫周全着,姝贵仪没了,本宫一直盼着容贵嫔能帮衬本宫一把,可她又是个最不喜欢受人牵制的,其实本宫又不是非得要她去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只不过就是希望能够相互扶持罢了。”
冷昭仪笑意深长,凑过来扶着宁妃的手,压低了声音说:“娘娘放心,她很快就会成为娘娘的左右手了,以前她还有的选,如今俪妃都住到她眼皮子底下去了,您说她还有别的路可走吗?不过……”
冷昭仪话锋一转,似乎有些担心,“听说容贵嫔病了,一早就让人去皇后宫里告了病,不知道她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宁妃似是一点都不担心,望着晨曦里薄如流沙的轻雾,浅浅舒展了娇艳的唇瓣,轻声道:“逃避不是办法,有俪妃在她不失宠,并说明不了什么,倘若俪妃不在了,容贵嫔还能盛宠不衰,那才算是真的有能耐。”
冷昭仪细细思量着宁妃意味深长的话语,默不出声的随着宁妃的步子慢慢走着,就连一旁的万年青枝条挂住了她的五色盘锦彩绣绫裙都没察觉到,若不是走的慢,衣服怕都要被刮破了。
“娘娘的意思嫔妾懂了,这两个人势必是无法共存的,而俪妃又是皇上的心头宝,有她在,皇上爱屋及乌自然不会亏待了容贵嫔;可若是俪妃犯了大错遭了皇帝厌弃,皇帝自然不愿再看见那张脸,容贵嫔怕是也会白白受她连累。皇后让俪妃进宫,自然希望她能得专宠,这才在寿宴上安排了那一出惊险的戏码,为的就是打击容贵嫔,即便皇上还念着她,可是这一心寒,再加上俪妃的那一番羞辱,她怕是再也不会原谅皇上了。”
宁妃轻哂道:“所以皇后想的很周到,只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皇上昨晚居然依然去了熙和宫,看来她的如意算盘也没有之前预料的那般如意,本宫揣度着,容贵嫔这病不会一直病下去的,只看皇上昨晚对她的态度就可窥知一二。”
冷昭仪也看好戏般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就是太心急了些,本想补上一刀让容贵嫔彻底死了心,可谁知皇上却看的透彻,如此一来,若是再不谨慎着些藏好自己的狐狸尾巴,怕是前景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