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凤清言不禁有些哽咽。

凤云华脑海里尽是蛊虫在体内涌动，鲜血一点一点流尽的画面，还有前夜那撕心裂肺，钻心蚀骨的疼痛。这些画面交织在脑海中，疼痛混乱，根本没听到凤清言后面的话。

“华儿？”

“华儿？”

凤清言唤了两声，凤云华才勉强拉回了些思绪。愧疚的看着凤清言，“爹爹......”若不是她进了原主的身体，真正的凤云华早就不在了。所以，哪怕是对不起原主，对不起原主的父母，她也想任性一次，也想为自己争取一次，也想违背这一回。

看到凤云华那歉疚的神情，凤清言立刻明白了，眼底没有责备，没有失望，有的是自责和疼惜。都是他没有照顾好华儿，才会出了今日这般变故，他明明知道眼前这个虽然拥有着华儿的容貌，里面却已不是华儿的灵魂。

但，他还是自私的想要把她留下来，把她留在身边，更是差一点就剥夺了她的幸福。其实昨晚想了一夜，什么都想明白了，现在的华儿有能力保护好自己，更是有自己的思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其实是爹爹太自私了，对不起。”凤清言突然走到凤云华面前，真诚的道歉。

凤云华猛地一惊，彻底回过神来，连忙扶起凤清言，眸底有些歉意，“爹爹，其它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一这件事......不行。”

活了两世，傅桢是她唯一爱上的人。不管他心里有没有她，不管他需不需要她，在他最难受、最脆弱的这段时间，她想陪着他，陪着他一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