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不能让爹宽心宽心吗?”沈天瑜皱眉,“大房跟二房斗,难受的还不是爹?我们都是爹的妻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何曾真正讨厌过谁呀?”
“老爷,这儿就咱们三个人,”顾坤秀满腹委屈道,“你就给个痛快话吧,我跟天瑜在沈公馆的日子还有没有指望?我不想惹你烦忧,可大房咄咄逼人,恨不得明天就把我丢出沈公馆门外,我这心里能不急吗?”
“放心吧,有我在,”沈路林喘息粗气道,“大房动不了你们母女。她们这是趁着我病了,要造反呢,我不会让她们顺心如意的。万一我真的,真的不行了,天惠拿到的钱天瑜一分都不会少,这也是我允诺周将军的,不能食言……”
“行了爹,你现在说话都费劲了,”沈天瑜忧心忡忡道,“还是省点体力吧。娘,爹平常看的哪位大夫?赶紧请过来给他诊诊脉。”
顾坤秀下楼打电话去了,沈路林拉起沈天瑜的手道:“女儿,爹这病怕是得静养,该是管不了你姐了。知道她为什么要造反吗?因为她知道贺家之所以留下你,是因为爹答应给你一半的遗产,所以她想把所有钱都抢了,这样季辰就会抛弃你而选择她了。”
“她为何能把婚姻想得如此简单呢?”沈天瑜泪目,“她怎么就不知道,我嫁入将军府可是九死一生熬过来的?”
“天瑜,别哭,”沈路林心疼道,“天惠是被贺季辰给迷住了,她以为嫁给一个有权有势且又是她喜欢的男人,就能一辈子舒心,旁人的劝告她哪里听得进去?亦笙这般好的一个丈夫,她白白弄丢了,我都替她痛心疾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