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真不少,”顾坤秀笑得心花怒放,“你婆婆真是有心了,每回都让你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就算疼你也不能这般宠溺吧?”
一个是从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一个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高傲的樊英何以咽下这口气?酸溜溜道:“天瑜,往后就别让你婆婆摆这么大的架子了,将军府有的,沈公馆一样都不缺。”
“樊英,话可不能这么说,”沈路林驳斥道,“怎么说也是天瑜她婆婆的一片心意,这话若让将军府的人听了去,倒显得你小肚鸡肠了。”
“大姐这是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顾坤秀刻薄道,“天惠要是没跟吴亦笙离婚,吴亦笙大袋小袋地往亲家母那儿拎东西,大姐不得高兴得嘴都咧歪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樊英气得擂桌子,“天惠离婚,由得你这当小娘的说三道四?别以为你女儿在将军府有多得宠,季辰若当把她当回事,今天就该陪她回来。说什么忙公务,八成是陪新宠去了。新婚燕尔的,人家又是左将军之女,哪里舍得放手?”
“大娘,我跟季辰夫妻之间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沈天瑜冷冷道,“季辰在军校的公务确实繁忙,哪怕是成亲这几日也要天天去开会的。早上离家之前他跟我说,要是爹娘的寿辰或者逢年过节的,他再忙也会来,但是庆祝什么离婚的就没必要了。”
“沈天瑜,你敢挖苦我?”沈天瑜拍案而起,粗着脖子道,“你算什么东西啊?我离婚与你何干?当初嫁进将军府的时候你心里根本没有贺季辰,是你不敢离婚,一个懦夫还有脸挖苦别人?”
“天惠,注意你的态度!”沈路林气得咳起来,咳一阵直到缓过气来才道,“离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别往自己脸上抹金了,沈家的好名声都快被你给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