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的时候你俩是公认的一对,”白易安道,“结果却分道扬镳了,有点可惜。不过听说贺三少爷也是一表人才,定也配得上你的。”
“不说我的事了,说说你的,”沈天瑜迫不及待地转移话题,“大学毕业后你去哪里谋事了?为何会来上海,还当起了家庭教师?”
“天瑜,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大学的高材生给人当家庭教师很窝囊?”白易安的眼神透着无奈,“都是被生活所逼的。原本我不用谋这份事,我能说英文,在洋行或外贸公司谋一份差事不算难,可我爹欠下一屁股债,贺太太开出的条件很是诱人,我爹非逼着我来的。”
“我从不觉得当家庭教师窝囊,”沈天瑜轻轻摇头,“不管什么工作,只要是靠自己的努力安分守己地赚钱,都值得别人尊重。只是念大学的时候我看多了你跟江楚越的大志,以为你不喜欢干老师这个职业罢了。对了,你爹不是开香火店吗?为何会欠下一屁股债?”
“交友不慎,沾染上了酗酒和赌钱的嗜好,我跟娘如何劝都劝不听。若不是他走投无路,痛哭流涕地求我给他一次机会,那些冤账我真不想理会。”
“他毕竟是你亲爹,若他是真心悔过,自然值得你原谅一次。我嫁进将军府不足俩月,可有些事略有风闻,贺紫玥的坏脾气整个将军府无人不知,你日后给她上课,免不了受她的气呀。”
“大小姐是脾气很差的人么?”白易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刚见了她,她对我很是热情,比贺太太还热情,还让她的丫鬟偷偷塞了点心给我吃。”
“有这样的事?”沈天瑜凌乱了,“她为何对你这般友善?她今年不知换了多少个家庭教师,全是让她给气跑的。”